脆弱货架发出令人牙酸吱嘎声,方思宁不知道哪来脾气,咬牙冲回去,扒开地上那些瓶瓶罐罐,拽着傅延胳膊使劲往外扯他。
他随手抹把自己湿漉漉衣服,把上面花露水抹到傅延颈侧和手腕动脉上。
傅延没问方思宁为什突然过来帮他,他借着方思宁力咬牙站起来,将摇摇欲坠货架往反方向
如非必要,他其实很少选择这种很丧尸近距离接触方式,毕竟对方就是个移动病毒感染库,保不齐哪下就会中招。
傅延心想着速战速决,他反手握紧刀,干净利落地插进丧尸后颈,还没来得及搅碎它脑子,就听见方思宁尖锐地喊他声。
下秒,傅延身边货架轰然倒塌,傅延按着丧尸没法撒手,只能飞速地搅碎它脑子,下意识弯腰护住要害位置。
沉重货架重重地摔在他身上,货架上东西噼里啪啦地掉地,铁架底部支撑不住地向下滑截,登时就在傅延背后拉开道深而狭长口子。
傅延咬着牙想站起来,然而下子使不上力,重重地单膝跪在瓷砖上。
都跟着傅延,方思宁狼狈地在货架里左窜右躲,有次没注意到,跟个丧尸走个对脸,要不是他情急之下掀翻身边货架,恐怕得被对方咬下去只手。
然而那丧尸都被货架压扁条腿,却还是不依不饶地伸长胳膊要抓他,方思宁心有余悸,脚下快轮成风火轮。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跑得步都没今天多。
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大半个公共区,眼见着离冷冻区只有步之遥,心里还没等松口气儿,就听见肩膀上小姑娘猛然尖叫起来。
紧接着,他只觉得背后传来阵大力,他整个人被推个踉跄,差点扑在瓷砖地上。
他血落顺着伤口留下来,滴落在雪白瓷砖上,附近丧尸似乎是闻到味道,顿时躁动起来,脚步凌乱地往这边冲。
空气里腐烂气息夹杂着令人心惊嘶吼声,方思宁声若擂鼓,浑身血都流入心脏,又被极快速地泵至全身,他手脚发软,时间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傅延极短地抽口凉气,抬起头来看眼方思宁。
“你先走。”他说。
空气里腐臭味道越来越浓,傅延被困在两排货架中间空隙看不见,但方思宁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没脑子丧尸不会认路,只能闻得见血腥味儿,于是固执地非要直线行驶,隔着个货架子,在旁边狠命地往上扑。
他顺着惯性头栽进冷冻区,扑在冷柜上摔个七荤八素,但好歹人还没傻,下意识踩上冷柜把小姑娘往上举,塞进吊顶洞里。
直到这时候方思宁才有功夫回头看眼,然而不看不知道,回头就吓他身冷汗。
他方才过来时候没注意到附近情况,货架后不知道什时候窜出来只丧尸,现下正被傅延面朝下按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直扑腾。
方思宁心里阵后怕,心说还好傅延从犄角旮旯里摸过来推他把,否则刚才他就该直接交代。
傅延来得也很仓促,他余光里直关注着方思宁这边动静,可那丧尸出现角度太刁钻,他匆忙间只能从货架上借力翻下来,整个人钳着那只丧尸原地滚圈,这才让方思宁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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