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冲个澡,然后喝碗热汤,估计会好很多。”傅延说。
柳若松这才发现,傅延不知道什时候
“这里面有额外项目。”男人咬咬牙,支吾道:“是傅上校抚——”
男人话还没说完,这个梦境骤然破碎,像是从外面被外力凿破玻璃墙样,霎时间分崩离析。
柳若松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空洞得吓人。
傅延本来正支在旁边床头柜上假寐,见状用力按按跟他交握手,问句怎。
“做噩梦。”柳若松缓过神,捂着脑袋坐起来,含糊道:“吓死。”
“柳工。”
柳若松听见他这叫自己。
柳若松头雾水,但走廊里“自己”已经冲着那男人比个噤声手势,示意他出去说。
“这是这个月后勤分点表。”男人把份文件夹递给柳若松:“您看看,没问题话签下字。”
柳若松点点头,直接翻到最后页,正准备例行签字时,眼神忽然落到最后行总数里。
柳若松做个梦。
他行走在条极长走廊里,左右两边都是用钢化玻璃隔开无菌区,穿着白大褂和防护服人们在玻璃幕墙后忙碌着,整个生化楼寂静无声。
有隔间里关着变异丧尸,它们大多带着软胶制口衔,被绑缚在医疗台上,用厚重铁链锁着。探取数据线路从它们身上落到地面上汇成束,旁边监制台上滴滴地弹着数据弹窗。
柳若松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名牌正面朝下盖在胸口下方点,随着他走动动作起伏。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神放空又无奈,整个人散发着种无望腐朽气息,
傅延摸把他汗湿额发,问道:“梦见什?”
“忘。”柳若松皱着眉,疑惑道:“就觉得不是什好事儿……奇怪,刚才刚醒那下还隐隐约约有点印象,现在就忘干净。”
柳若松说着按按太阳穴,他最近总这样,没来由地做些乱七八糟怪梦,偏偏做完就忘,点也记不住。
“没事。”傅延说:“有呢。”
他说着微微弯腰,给柳若松个安抚又温和吻,然后贴贴他额头。
“怎这多?”柳若松问。
“傅上校部分照常划给您。”男人说。
柳若松点点头,随手签上自己大名,然后问道:“为什这次这多,是他又发现什立功物品?”
他随口问,却没想到竟把男人问住,男人眼神飘瞬,没敢直视柳若松。
柳若松敏锐地皱起眉,追问句:“怎?”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走廊里,柳若松觉得有些茫然——他似乎是能分清自己身在梦中,但时不时又会有某种玄妙代入感,总觉得这就是现实应该发生事情。
他走过大半条走廊,最后停在间挡着布质窗帘房间门口。透过窗帘缝隙,隐隐约约能看见房间里有人正在忙碌,柳若松本想敲门,可抬起手犹豫下,最终还是放下。
门内人没发觉他在外头,柳若松退后步,正想原路返回,就见走廊尽头出现个脸生男人。
柳若松很快发觉,他是来找自己。
他在走廊处探头探脑会儿,眼神落在柳若松身上后,明显紧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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