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日。”傅延小声说。
邵秋没听见他俩咬耳朵,他只盯着屏幕上那串“密码正确”,忽然打心眼里涌上股愤怒来。
他甚至觉得,没有比这更荒谬事情。
邵学凡无视他,漠视亲情,临却弄出这个东西来,以他生日做最后道关锁,千叮咛万嘱咐要送到他手里。
为什?邵秋想,是人到晚年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还是“幡然悔悟”,想要重拾他那虚伪不堪亲情。
“不行。”但方思宁态度出奇强硬,他在这件事上似乎有种近似天真固执,非常坚决地拒绝:“只能按老师意愿,把这东西交给小秋处置。”
贺棠听半天,耐心终于告罄,正想报告强抢,就见邵秋率先往前迈步,说道:“队长,试试吧。”
傅延看他眼,邵秋低声说道:“高级保密文件,要是真强行破译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何况这里有没有自毁装置,谁也说不准。”
邵秋说着顿顿,意有所指地看眼方思宁,又接着说:“何况这东西现在还是私人物品,不试试,他也不能死心。”
方思宁莫名被他眼神刺下,下意识垂下眼,避开他目光。
邵秋觉得,方思宁在逼迫他。
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就是跟邵学凡扯上关系,可方思宁却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把他往那个方向扯,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父子默契”来猜出个毫无头绪密码。
尤其是,这个密码关系甚大,当着他所有队友面,他不能因为自己点私情而任性。
邵秋舌尖顶顶上牙膛,在自己口中尝到点血味儿。
空气中泛起令人难捱沉默,过几秒钟,傅延率先开口。
——不管是哪种,都够让人恶心,邵秋想。
只是这切还没结束,屏幕上密码框消失后,很快又弹出个视频对话框。
邵学凡脸出现在对面,他穿着身白大褂研究服,背后是整扇干净亮眼金属墙壁。他正襟危坐,看起来比现在年轻点,只是头发已经白大半,眼底也不复年轻时清明。
“
邵秋收起枪,大步流星地走到桌边,他垂着眼看会儿那块荧光屏幕,最后迟疑地伸手点开触摸板上密码输入键,往里键入串数字。
方思宁和傅延两人眼神同时飘向屏幕,只有邵秋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脸不耐烦,像是只来走过场,压根没指望能打开这东西。
可谁知,那串密码在密码格里闪烁两下,那些荧光块忽而打碎又重组,在屏幕上亮出“密码正确”四个字。
其实除方思宁之外,连行动队人也没指望他能打开这个密码,以至于满屋子集体愣愣,气氛有些凝滞。
柳若松凑到傅延耳边,小声道:“邵副队输什密码?”
“邵秋。”傅延说:“邵学凡告诉过你密码吗?”
“没有。”邵秋说。
傅延又看向方思宁,方思宁显然很快反应过来,相较于他和邵秋,傅延自然更偏向后者,于是他诚恳地解释道:“但是老师说,小秋他定能知道密码。”
“太主观。”傅延说:“为保险起见,要拆走装载信息硬盘,回去破译这个密码。”
他说得公事公办,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傅延是在回护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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