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咱们说说就得,副队事情有他自己做主,围观群众还是不要指手画脚。”柳若松说:“人家有人家苦,贸然插手,总归太傲慢。”
“知道。”傅延自然明白他不是在说自己,闻言点点头,说道:“放心,会去提醒贺枫。他心里有数,贺棠就不会说什。”
“其实,你们本身就是副队朝夕相处战友,遇到什事,下意识站在他这边是很正常事情。”柳若松认真地说:“这也没什,任何事旦掺杂情感,那就没有对错。”
“那你呢?”傅延问:“你怎想?”
“吗?是个俗人。”柳若松笑道:“帮亲不帮理,你向着谁就向着谁。”
,邵学凡其实心里有他,惦记他,你让他怎想?”
傅延没有贸然回答。
柳若松姿势放松,神情平和,说话语气温和绵软,娓娓道来,层层递进,傅延看着他,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个画面来——他总觉得,柳若松现在正在解团乱成团麻线。
柳若松走南闯北,生死边界走得不比他少,见过人甚至也比傅延还要多。他对于生活和未来有更多感悟,傅延自认自己没办法像他样,将这种复杂繁乱情绪点点剖析干净。
“他不会觉得开心,这是在割他第二道伤。”柳若松语气很笃定:“不管邵学凡自己是怎想,副队都不会相信——因为旦他相信,那他之前那些年恨和敌视就都成笑话,何况邵学凡现在人已经死,你让他怎面对没法弥补遗憾。”
傅延显然将他话听进去,他目光跟着落在窗外。台阶上,邵秋和贺棠烟已经抽完,贺棠似乎跟他说句什,邵秋摇摇头,伸手要走贺棠巧克力棒。
“副队妹妹事情,听方思宁说过。怎说呢,对他处事风格不赞同,但是大概能猜到他心态。”柳若松说:“对邵学凡这种科研狂人来说,如果能换来人类进步,他是不会在意自牺牲。就像找不到样本,所以用自己孩子试药研究人员样,对邵学凡而言,‘妹妹’牺牲是有高等意义——虽然从情感角度上来说,这种牺牲不太道德,但这种事儿是没法从单角度评判对错。对副队来说,邵学凡是无情到连女儿尸体都不放过科研家,但如果他真研究成功,那对其他药物受益者来说,说不定邵学凡反而是民族英雄呢。”
“你好像对邵学凡评价很客观。”傅延说。
“也只能做到客观。”柳若松笑着说:“反正是做不到像他那样理智大于情感,要不然也不会跑去拍照片。”
傅延唇角勾勾,似乎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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