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柳若松说:“淋雨舒服吗?”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他俩人状态好像有点微妙——他俩人前后,用来打信号手电筒握在贺棠右手里,而她左手正紧紧地拉着邵秋手腕。
邵秋好像是在战斗中损耗太多体力,脚步有些发沉。
柳若松和傅延对视眼,两人默契地咽下心中疑虑,什都没说。傅延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让开位置,让他俩人进去。
临到山窝门口,贺棠才放开邵秋手腕,把他往里面推去。紧接着,她目光下意识扫圈,没看见贺枫,脸色登时就变。
“额头。”柳若松伸手抹掉他脸上雨水,用棉签清理掉傅延额擦伤处灰土,往他脑门上拍张创可贴。
“你不用那小心。”柳若松说:“能保护自己……也有枪。”
“天太黑,你容易顾及不到危险。”傅延在这种事情上很固执:“你是后勤人员,要服从安排。”
“好吧。”柳若松无奈地看着他:“队长说算。”
柳若松从来不跟傅延争论作战安排,他将用过药棉顺着洞口扔出去,探头看看外面光柱,说道:“他们几个不会有危险吧?”
省道附近矮山高度般,坡度比另边河滩要陡些,丧尸肢体不协调,只能追到三分之处,就再也爬不上去。
这段路径属于林地保护区,山上不少栗子和核桃树可供人借力往上爬,傅延回手拉把柳若松,将他往找到山窝里推把。
这处山窝有人工开凿痕迹,从山壁内向里凹陷出个弧形洞,大约能容纳三四个人样子,估计是护林员之前开凿过,用来巡视中途休息。
外面,bao雨倾盆,雨丝直往洞里飘,傅延脱下外套,用军刀将其钉在洞口侧,替柳若松挡住大部分雨水。
“哥。”柳若松探着头出来拉他:“你也进来。”
“队长,哥呢?”贺棠说:“还没回来?”
“没有。”傅延说。
贺棠脸色下子变得
傅延摆弄下自己通讯器,摇摇头,说道:“没有消息,那就是应该没有危险。们先等会儿,如果十分钟后还是没有消息,就出去找找看。”
傅延话音刚落,雨声里忽然出现阵骚动,紧接着零星几声枪声响起,傅延从放松状态切换成预备状态,拉开枪栓保险。
但枪声很快消失,夜色里传来束极亮手电光,冲着他们这边有频率地闪烁几下。
柳若松认得出来,那是“安全”信号。
大约过半分钟后,贺棠和邵秋身影从雨幕中渐渐出现,他们俩浑身湿透,淋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水鬼,柳若松拨开外套做成简易门帘,赶紧冲他们俩招招手。
“马上。”傅延说。
傅延说着在以洞口为圆心五十米内转圈,没见到有什危险情况,便重新调整防水信号灯位置,把它挪到洞口前四五米位置埋好,翻身折回山窝里。
柳若松用军刀在山窝墙壁上挖个孔,将手电暂时埋进去,做成个简易“灯”,然后从随身医疗包里抽出两根药棉签,冲着傅延摆摆手。
傅延坐在洞口靠外地方,但这山窝里面积不大,他欠身就能凑近柳若松。
“怎?”傅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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