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低低地笑声,当真没说话,闭上嘴养精神去。
然而他安静下来,贺棠又觉得心里不安定,干脆两者折个中,边注意着周围情况,边时不时跟贺枫说点什。
在陌生环境里,贺棠声音压得很低,好在他们俩之间距离颇近,贺棠只要稍微侧头,就能跟贺枫耳语两句。
灰黑色调监控视频里,莹绿色反射光映在乔·艾登
傅延目性太强,他横空出世,毫无征兆地摸到乔·艾登尾巴,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艾琳和现在研究所来转变自己计划。
同时他又来得太快,乔·艾登对策虽然已经准备好,却还没来得及做好完全收尾工作,只能像壁虎断尾样斩断不必要肢体。
若是单单只有这样也就算,最让乔·艾登恼怒是,他本可以舒舒服服地从容撤离,可偏偏在上直升机前多看眼手下发来请示信息。
“这是他们落点信息。”屏幕上消息跳跃着,自动跳出个隐秘摄像头弹窗。
夜视摄像机隐藏在树干中,扭曲变形车辆距离摄像点只有三五米,乔·艾登可以轻易地从高清摄像中看到车内人影。
乔·艾登知道,自己给那位素未谋面指挥官留下个巨大把柄。
“……这也不定。”个身穿工作服研究员想要跟他拉拉关系,自作主张地劝道:“老板,咱们已经把试验品们都放进丧尸堆里,大隐隐于市,他们不会看出什来。而且队友丢,他们肯定会找,这段时间正好给留守人做收尾工作。”
“看不出来?”乔·艾登阴鸷地盯着对方,古怪地笑声:“你是觉得,能摸到研究所人是个蠢货吗?”
“可能是意外。”研究员支支吾吾地说:“否则也不会只有几个人——”
他话音未落,只觉得胸口凉,声巨响后知后觉地传入他耳中,研究院茫然地低头看,在胸口看到朵正在缓缓蔓延开血花。
男人软软地伏在少女身上,不知是昏着还是醒着。年轻小姑娘双手环着他后背,将他整个人嵌样地搂进怀里,她闭着眼睛,脸上是种近乎虔诚漠然。
乔·艾登只看眼,就挪不开目光,他后背细细密密地泛起层热汗,仿佛浑身毛孔都悉数炸开。
画面中,贺棠对黑暗中窥伺眼睛毫无所觉,贺枫右腿卡在变形车头内,没有骨折,但嵌得很紧。贺棠个人没法将他从机械里拔出来,只能搂着他,边数着心跳节奏边听从指挥等待救援。
贺枫还清醒着,时不时会跟她说句话,贺棠听着他那公鸭嗓就知道八成有飞溅玻璃碎片划伤他喉咙,于是不轻不重地拍下他后背,叫他闭嘴。
“又不是小孩,不要人哄。”贺棠说:“保留点体力吧你。”
乔·艾登指尖勾住枪环,枪口垂落向下,还冒着滚烫温度。
那颗子弹从研究员心口穿胸而过,他木愣愣地张张嘴,什都没说出来,就向后倒去,扬起阵浮灰。
乔·艾登收起枪,却还没消气,他蹭脚地上血迹,撒气似地骂句。
他为人阴晴不定,却很少真动怒,因为到他这个地步,很多事情不用走到需要情绪宣泄地步就能解决。
但今天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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