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来人微微颔首,很客气地跟邵学凡打声招呼:“听说培养皿出问题?”
“很遗憾,虽然们努力延长培养皿使用寿命,但是它可逆转性太差,刚刚宣告报废。”邵学凡说:“不过好在们预留足够研究样本,可以支撑段时间研究。”
男人微微皱着眉,显然还是有所顾虑。
“那凭借现在样本数量,可以足够研究出药物吗?”男人问。
邵学凡摇摇头。
邵学凡极轻地皱下眉。
但他掩饰得很好,没被任何人发现他不耐烦,他嗯声,答应道:“知道,马上就来。”
手术台上艾琳已经停止挣扎,只有手脚时不时无意识抽动片刻,不知道是死还是陷入休眠状态。
邵学凡看她眼,并没有分给她多少注意力。
“处理掉。”邵学凡说:“小心医疗污染。”
实习生低着头,他没有坚定信念去拯救艾琳,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只能逃避样地接过恒温箱,脚步飞快地逃离这个场景。
邵学凡额上渗出层薄薄汗,他手起刀落,不断有新样本进入采集箱。艾琳挣扎动作渐渐变得迟缓,连呜咽吼叫声都变得微弱起来。
邵学凡百忙之中抽空看眼旁边监控器——监控器上,艾琳生命体征在不断下降,她血液中活性分子数量在飞速减少,离彻底丧尸化仅剩步之遥。
时间,所有人都加快手里动作。
半小时后,艾琳血液彻底凝结。黑色血液凝结成块,变成腐烂软泥,她瞳孔扩散,眼周发黄泛青,皮肤温度下降,肢体也随之变得僵硬。
“还需要更多特殊数据。”邵学凡说:“培养皿送来时就已经‘变质’,很多数据无法比对,所以还是希望能二号能尽快到位。”
“按们意思,是希望尽可能把伤亡控制在最小情况里。”男人委婉地说:“毕竟二号意义不样。”
“科研需要牺牲
他身边助手闻言答应声,走到门边器材架旁,从里面抽出把半米长军刺。
助手显然做惯这种“善后”,他用消毒湿巾抹把刀刃,然后走到艾琳旁边,扶着她脖子,干脆利落地将军刺插入她脆弱后脑,然后手腕略用力,用力将刀刃在她脑子里搅圈。
邵学凡已经换下手术服,他往屋里看眼,确认助手已经处理好污血之后,便没再多加关注,转头走出手术室。
他走出走廊时,电梯正好停留在这层,荷枪实弹警卫员在电梯外站成两排,邵学凡单手揣在兜里,目光随意地扫,正巧跟电梯里男人四目相对。
来人看着五六十岁,西装革履,身边还跟着两个秘书,电梯门开启前刻,还在跟他汇报工作。
邵学凡停下手里动作,将手术刀扔到旁边托盘中。
他身边助手将几个采样箱合上,然后挨个送出手术室。邵学凡将血污手套扔在回收箱里,摘下口罩。
“到时间。”邵学凡说:“她已经失去研究价值。”
邵学凡话音刚落,几乎是在同时,手术室玻璃窗外忽然出现个人影。
“邵教授,您好。”走廊内年轻女人拨开对讲器,礼貌地对他说:“们领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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