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走到两截车厢交界处,为保证安全,号车厢和后面车厢联通门已经锁死,柳若松靠在墙壁上,低头摆弄下卫生间门锁。
他意
傅延拧紧眉头,觉得有些不好。
他原地权衡会儿,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情况时,柳若松通话已经给他回拨过来。
“喂,哥。”柳若松那边背景音很嘈杂,很远处有嘈杂人声,夹杂着广播播报,声音很响。
“你在户外?”傅延问。
“对。”柳若松单手揣在兜里,他向身后远处看看,望着乌泱泱黑压压人群,淡淡道:“准备上车撤离呢。”
但电话里柳若松又未免表现得太不安。
他就像是从某种极度恐惧状态里硬挤出来样,会不自然地变得沉默又粘人,需要“安全感”充电。
在柳若松身上,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傅延印象里只出现过次,就是柳若松祖母去世时候。
那时候柳若松还是个半大少年,跟祖父母感情又深厚,几乎是当时就崩溃。
但他又不哭不闹,灵堂上滴眼泪都没掉,只是沉默着揪住傅延袖子,走哪都要拽着他,不让他离开。
还有最后个问题。”
柳若松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好像对您无所知呢。”青年说:“也不知道您目。”
“没什目。”柳若松淡淡地说:“非要说话,就是救人吧。”
“看出来。”青年显然误会柳若松意思,他笑笑,由衷地道:“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
傅延觉得那种怪异感更强烈。
——之前柳若松状态那样不对劲,可这前后半小时都不到功夫,他竟然自己就好。
“撤离点发生什吗?”傅延不大会旁敲侧击,只能直来直往地问。
“没有。”柳若松微微愣愣,他举着手机,弯腰进入安保严密号车厢,然后冲着其他岗哨和安保人员摆摆手,顺着过道往前走:“怎?”
“怕你出事。”傅延说:“你状态让很担心。”
傅延那天陪着他守灵到凌晨三点多,才听见打盹儿柳若松在梦里说梦话。
“别走。”他说:“害怕。”
柳若松现在长大,不像小时候那样情绪外露,所以傅延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把他状态和当年对上号。
傅延越想越不对劲,可又想不通S市高铁站里到底出什事儿,才能让柳若松变成这样。
他心里担心,犹豫会儿,想要打回去问问情况,可对方却是片忙音,无人接听。
才不是好人,柳若松心想:是要用无所知你,去救心爱人。
S市外环城路附近家五金店里,傅延盯着手里手机,难得地有些发呆。
他手机还保留着柳若松通讯界面,刚刚挂断电话顶在通讯记录最上方,时长三分十五秒。
傅延打电话时候没觉得怎,可挂断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柳若松状态跟前几天大相径庭,不像是单纯被丧尸场面吓到模样。
他回忆自己跟柳若松分开情况——他是把对方和邵学凡安稳地送进撤离点,看着他们安顿下来之后才走。撤离点建筑坚固,又有武装部队处理应急事件,按理说不会有什实质性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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