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为什?”柳若松说。
“为什会变成这样。”傅延靠在五金店货架上,将微微发烫手机换只手:“人行为是有规律,就算‘坏’,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变坏……总是有理由。”
“认识你,解你,跟你起组建家庭这多年,知道你是什样人。如果某天你真性情大变,定有合理原因。”傅延声音顿顿,说道:“既然如此,能理解你。”
柳若松深深地吸口气。
他心里胡乱地搅成团,正事儿和私心团成乱七八糟浆糊,把他整个胸口塞得满满当当。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走条什样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或许会变得跟邵学凡没有两样。
“你会永远爱吗?”柳若松说:“如果变成个坏人呢。”
电话对面傅延沉默两秒钟,他没有像普天下所有沉溺恋爱年轻人样立刻表忠心,而是抿抿唇,追问道:“坏到什程度?”
“可能很坏吧,自私自利,阴谋诡计,杀人放火之类?”柳若松笑笑,他刻意将语调处理得很轻松,想要努力让这个话题听起来像个玩笑:“或许像阴谋家那样,或者像政治家样……也不太清楚。”
柳若松欲言又止,然而傅延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未尽之意,在电话另边轻轻叹口气。
“若松。”
傅延不知道该说什,以往无论什,只要他问,柳若松总会说。可现在柳若松不肯主动对他敞开心扉,傅延就完全不知道怎办,只能无力地叫他名字。
他不知道为什,明明只是分开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他和柳若松之间居然就仿佛无来由地隔条鸿沟。
柳若松人在对岸,甚至不敢回头看他样。
在开口之前,柳若松不知道自己想要个什结果——他这样质问傅延,本质上是因为自己良心未泯。他到底不像邵学凡,有真拿人做刀狠心。做决定是回事,心里高不高兴是另回事。
所以如果傅延公事公办地否认,他会伤心;但傅延如果昧地哄他,他也不见得多高兴。
可傅延给他个新答案,既好像是A、B之间讨巧第三选项,又好像是傅延贯答案。
柳若松他说不清自己是什心情,只觉得胸口发涨,噎得他难受。
他知道这个话题应该结束,可他过
然而傅延没当这是个玩笑。
他认真地想会儿,追问道:“为什呢?”
柳若松愣愣。
傅延这个反问不在他预设之内——他还以为凭傅延那个木头样脾气,会习惯性地说点家国大义之类话,劝他两句,或者是安慰几句什。
但柳若松没想到,他不说教,二不制止,第句话居然是问原因。
“如果、如果出什事……”傅延恳求道:“你要告诉。”
柳若松低下头,伸手捂住眼睛。
他不知道该怎说,傅延越温柔,他就觉得越难过。
此时此刻,柳若松很难真正看清自己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痛苦什,他情感和理智像是分割成两个人,其中个正在为“做错事”而心虚,而另个却恰恰相反。
或许知道在痛苦什,柳若松很快打破自己幻想——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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