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又想哭又想笑,捂着额头跟自己较劲,傅延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好。
“算。”半晌后,柳若松自嘲地笑笑,说道:“想那多干什……”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柳若松说:“
“不能……不能走。”柳若松咬牙说。
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他和傅延走到这个地步,谁都没法回头。柳若松清楚地知道,如果是上辈子说不定还有跑可能,这辈子已经晚——不解决这件事,他这辈子都会活在被害妄想症里,总有天会把自己逼出精神问题。
何况他还要等那个“战友”傅延。
“那就再相信次。”傅延说。
他说着撕下外套上肩章,把那枚象征身份硬片塞进柳若松手里,然后包裹着柳若松手指,引导他握紧那枚小东西。
“要算。”傅延说:“们离开这吧。”
柳若松骤然抬起头,他眼神又惊又疑,像是没想到这种话会从傅延嘴里说出来。
其实傅延没想那多,他只是忽然觉得,如果柳若松是从无数次重启中重新回来,那那些他们已经失败过时间里,他定也为此付出足够努力。
他定是竭尽全力地尝试过,可惜还是不行。
次、两次……或许还有更多次,他应该已经足够对得起责任。
备以家属身份来承担他念之差。
“有时候不知道,不知道你怎。”傅延声音听起来既困惑又疲惫:“你好像在害怕什,但无能为力。”
柳若松又觉得难过,傅延好像就是有这种超能力,要像个充电桩样,帮他“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要就像现在这样,三言两语就能戳进他心窝里。
“不知道。”柳若松低声说:“好像怕很多东西……想做很多,但又觉得你会不高兴。”
傅延沉默会儿,很轻地摸摸他脸。
坚硬棱角硌着柳若松手心,带来点无法忽视痛感。
“再相信次。”傅延认真地说:“以军装名义发誓,无论你做什,都理解你,陪伴你,跟你起。”
傅延顿顿,像是怕这句誓言没什说服力,又补充道:“你以后如果进监狱,就申请调去做狱警。”
柳若松:“……”
他心本来笼罩在灰蒙蒙雾气之下,还没来得及感动,偏偏又被傅延句话气得想笑,乌云散去好大片。
不能太自私,傅延想,可以次次地试错,但柳若松没道理起受这个折磨。
他已经从个看花看草都会高兴多情摄影师变成个草木皆兵精神敏感者,傅延看得很心疼。
柳若松被他震住,谁知道傅延说不二,他沉默会儿,居然真左右环视圈,像是想就地跟柳若松私奔样。
柳若松这才反应过来什,把按住他胸口:“不、不行!”
傅延看向他。
“你做事不需要考虑高不高兴。”傅延说。
太迟钝,傅延想。
柳若松直以来都是温和绵软,他成熟、稳重、善解人意,愿意迁就,愿意体谅,从来没有让他真正为难过。
但人不可能没有脾气,他享受过所有体贴,都是柳若松爱他结果。
有那瞬间,傅延心里涌上很突兀冲动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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