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心说真是祸不单行,然而还没等他在心里骂娘,那雇佣兵就先用母语骂句脏话,狠狠踹办公桌,借力滚到房间另边。
柳若松微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这前后两声枪响似乎并不样。
然而他对枪械敏感度不够,光听声分辨不出枪械差别,正想冒险看看,就听见傅延猛然冲他喊:“别出来!”
实木办公桌遮挡柳若松大半视线,他只听耳边又是声枪响,也不知道是谁开枪。
傅延在枪没中,就知道对方冲锋衣底下穿防弹服。
雇佣兵身上煞气令人心惊,柳若松到底没真真刀真枪尽力过生死困境,背后冒层冷汗,电光石火间想起刚才那枚子弹位置——要不是他突然腿软坐下,恐怕那颗子弹就要在他脑子里安家。
男人击未中,又开枪,这次子弹擦身而过,差点蹦到机箱上。
这里面还有邵学凡研究资料和柳若松要证据,柳若松咬咬牙,将那机箱扯过来,护在自己身后。
雇佣兵或许顾忌这个屋里其他资料,也或许没怎把他放在眼里,两枪不中便不再硬来,而是持着枪谨慎地迈步进屋,想要绕过遮挡物解决柳若松。
柳若松耳边听着对方渐渐接近脚步声,心跳得比擂鼓还快。他默不作声地用指尖勾住枪,强迫自己数着心跳冷静。
他早在重启之前就无数次预设过自己要走路,把当时他能想象到所有线索都尽可能地刻在脑子里。
柳若松倒不担心这东西只能输入遍密码——既然邵学凡曾经想让邵秋来拿这个“保障”,想必也应该给邵秋留个后手。
否则凭他们父子俩貌不合神还离关系,邵秋到底能不能接驳他脑回路猜到密码,想必也是个未知数。
柳若松想想,在脑子里确认遍,然后才谨慎地伸出手,在密码框里输入邵秋生日。
好在邵学凡没有钥两密爱好,莹蓝色光块打碎重组,现出密码正确四个字。
近距离用热武器相当危险,不小心就有走火风险,傅延当机立断把枪远远扔进办公室,趁着对方被后坐力冲击关口,猛然扑过去
他心里清楚,比枪法,他绝对比不过刀口舔血雇佣兵,只能出其不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电脑中信息加载完毕,邵学凡视频毫无征兆跳出来。
他声音响起来时候,柳若松和那雇佣兵都吓跳。
脚步声迟疑地停顿瞬,柳若松心跳频率达到巅峰,他心知这是自己最好机会,咬牙握紧枪,想着拼把总比等死强。
然而还没等他从厚重实木办公桌后露头,就听近在咫尺地方又传来声尖锐枪响。
柳若松剩下半心顿时也放下去。
他脚下软,下意识往后跌坐在办公椅上。几乎是在转瞬间,他耳边突然传来声爆破般巨响,灼烫子弹擦着他耳边过去,在柳若松身后书柜上崩开个洞。
滚烫弹片擦过柳若松侧脸,他下意识双腿蹬从椅子上滚落下来,余光闪才发现门口站着个浑身漆黑蒙面男人。
那男人穿着身漆黑厚重冲锋衣,脸上带着宽大墨镜和面巾,头橘色卷毛,身形高大,看着就不是C国人。
不是战友,那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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