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哪?”门口警卫问。
“想看看外面现在是什情况。”邵学凡说:“是这样,是基因学家,可能会对现在局面有所帮助。”
“基地已经在招募相关专业人员。”警卫板眼地说:“您年龄
他用尽全力从床上坐起来,哆嗦着手在简易床头柜上摸摸,因为动作太大,反而把水杯碰到地上。
好在集中发放水杯是塑料制品,不怕摔也不怕撞,捡起来还能再用。邵学凡暂时没有去厨房洗刷杯子力气,只能不讲究地摸索着倒半杯水,囫囵喝。
冰凉液体没能让邵学凡彻底清醒,他打个冷战,心里反而更打鼓。
他心跳不稳定,血压也有点不健康,整个人晕头晕脑,怎都不舒服。
他摸索着想要开灯,然而没能成功,而是腿软又跌回床上。
正如柳若松所说,伦纳多他们车里放着足够夷平整个山头新式炸药,而且为保证行动效率,甚至连起爆器都提前做好。
柳若松亲手将炸药放在傅延看好炸点上,然后握紧手里控制器。
在拉开安全距离后,柳若松下车最后回头看眼伫立在荒地里庞然大物,然后按下手里起爆器。
“邵学凡这次没得跑。”柳若松低声说。
傅延沉默地捏紧他肩膀,柳若松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低头看向自己手。
错。
“全炸。”柳若松说:“尤其是这个培育大棚,点都不留,最好炸成灰。”
贺枫:“……”
厉害,贺枫想,不愧是队长男朋友,魄力十足,胆气过人,这大地方,眼瞅半座山基地,说炸就想炸。
“咱们这次出来没带那大体量炸药。”贺枫有些为难:“可能达不成这个目标,如果要炸平,需要跟附近军区调用武器。”
不对劲,邵学凡想。
事情好像完全不对劲,切都跟他预想情况不样,好像有什在冥冥之中改变,而他无力回天。
没有鲜花和掌声,也没有专业存在感邵学凡就像是失去土壤树木,短短几天就憔悴许多。
他扶着墙站起来,步步地挪到房间门口,拧开房门。
邵学凡还没等走出去,就被只手臂拦住。
他手里握着沉甸甸硬盘,像是握着他抗争过命运。
“非要让他把所有知道都吐出来。”柳若松说:“就算榨干他骨头渣子,他也得说明白再死。”
燕城群众安置所里,邵学凡从睡梦中惊醒,惊惧不已,心跳得凌乱且反常,血液咚咚地泵入四肢百骸血管里,震得他浑身发麻。
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个噩梦,但具体是因为什,却记不起来。
年迈老人经不起这样剧烈情绪波动,他眼前黑阵花阵,想要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都需要用尽浑身力气。
“伦纳多他们车上肯定有。”柳若松说:“找找看。”
说话间,傅延已经打完电话走回来,他听个半截,但大概也猜到柳若松想做什。
这是个大工程,而且又危险又过火,是个性质很微妙行为,回去后如果解释不好,很容易出问题。
如果是以往傅延,他会劝柳若松再想想,但他权衡会儿,最终还是相信接受柳若松判断。
“听他。”傅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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