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说他不知道邵秋被抓具体坐标,傅延是相信。但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想听听对方意见——毕竟柳若松知道比他们更多,更准确。
“没有什意见。”柳若松摇摇头,说道:“说实话,这次行动大概率不会有收获。按照上辈子情况,等他们纠
所以这辈子赵近诚才没有把这件事瞒住,而是叫傅延去商议情况。
“他们怎说?”柳若松问。
“领导们还在商量。”傅延说:“有几位领导不同意。”
“是他们作风。”柳若松说。
柳若松想起上辈子末尾时候情景——那些人才不在乎什功劳罪过,他们只在乎解决问题。只要邵学凡能做到别人做不到事,就有得是人要保住他。
他脚步声再轻也总有声音,柳若松似有所觉,从那种出神状态里清醒过来,余光看到傅延走来身影。
他从栏杆上微微直起身子,长长烟灰顺着他动作掉落在地上。
“哥,你回来。”柳若松说。
傅延看看他脚边那堆散落烟蒂,点点头,跨过门槛走过来,站到他身边。
“刚才号叫过去。”傅延说:“乔·艾登那边发来绑架邮件,要交换邵秋。”
傅延上楼时候,柳若松已经提前回来。
宿舍走廊尽头房门大开着,柳若松半个身影露在外面,他站在外面阳台上,不知道在做什。
傅延站在走廊另侧静静地看他会儿,然后迈步朝他走过去。
离得近他才发现,柳若松嘴里叼着根点燃香烟,正趴在栏杆上垂眼看着楼下,神色空茫,显然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
傅延下意识放轻脚步。
就算他做出那样残忍事,还是有人会看在“大局”面子上要原谅他。
“离开时候,还没有商量出结果来,但觉得光凭号自己拧不过大腿。”傅延说:“如果最后决定是不交出邵学凡,那就要启用救援方案。”
柳若松最后抽口烟,把烟蒂按在栏杆上熄灭,闻言嗯声。
这些事跟上辈子大差不差,切都在按照大方向前行。
“若松,你觉得呢?”傅延问:“应该怎办。”
柳若松心念动,面不改色地取下烟,往外弹弹烟灰。
“是要邵学凡吧。”柳若松说。
“对。”傅延并不意外他知道细节,点点头,说道:“号有想换意思。”
怪不得,柳若松想。
绑架邮件来得跟他印象里时间点大差不差,但赵近诚态度确实天差地别——不过这也说得过去,上辈子里,邵学凡是他们要争取人类救星,这辈子邵学凡是病毒泄露等嫌疑人,赵近诚想用他换下属再正常不过。
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会感觉到柳若松缥缈感,他就像片无根浮萍,随时会随风而散样。
傅延能隐约感觉到他身上那层“膜”,可他无法触碰,也没法消除,甚至不知道该怎留住柳若松。
傅延甚至觉得,柳若松现在正走在根左右摇摆钢丝上,这根钢丝尽头悬着个答案——个让柳若松从此脚踏实地,或者永坠深渊答案。
他不敢细想这根钢丝代表着什,却也无法勘破柳若松心里固执枷锁。
是错过什,傅延想,所以才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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