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当时正好在处理新提纯出来病毒样本,他犹豫瞬,没怎多想就把手里工作交给二号助手,
他心里清楚,也知道傅延看得出来,从这次重启之后,他心里对傅延不是没有怨恨。
但现在,这种怨气忽而转化成更深愧疚,柳若松捂住眼睛,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干什。
他不知自己在干什,茫茫然环视圈,目光最后才落在空空通讯对话框里。
不要迷失在痛苦里,柳若松想,也不要忘记自己底线。
明明直以来,他都没什别愿望,他只希望傅延好好活着就行。
这样不行,柳若松想。
他坐在休息室里,挥退来找他实习生和项目人员,关起门来,推开休息室窗户。
呼啸冷风从窗外灌进来,几息之间就把温暖休息间吹个透心凉,柳若松深深地吸口气,只觉得吸进口冰冷锋利刀子。
他过载发热大脑终于在这种安静寒风中冷静下来,柳若松双手支着窗台,第次开始直面心里那个令他不安问题。
如果蝴蝶效应真影响到傅延,他应该怎办。
出外勤去。”赵近诚咳嗽半天,没好气地说:“跟B部军区有合作,离得远点。”
“他怎没跟说?”柳若松。
“临时决定。”赵近诚絮絮叨叨地抱怨:“年纪轻轻不定性,想出是出,分开几天就这想啊,你知不知道通讯有多忙。”
柳若松:“……”
赵近诚显然是堵肚子憋闷没处发,正赶上个撞上枪口小兔崽子,拉着他唠唠叨叨地抱怨两分多钟,才不得不挂断电话,接着去忙他事情。
——哪怕真从此不再重启,也没什。
这个决定不好做,但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候,也没有柳若松想得那难。
他甚至已经做好最坏心理准备,天三遍地暗示自己不要再抱希望,免得心态失衡,做出错误决定。
傅延这去消失好几天,等到柳若松再收到消息时,却是贺枫发给他。
贺枫通讯简洁明,公事公办,只说他们已经执行完任务回来,现在正在医疗点,如果柳若松有空,希望他去接下。
难不成他要直这忽视傅延,等个没有结果答案吗。
柳若松很快在心里否定自己——无论发生什,哪怕傅延再不会重启,他也无法真做到放弃他。
那这段时间在干什呢,柳若松扪心自问。
他所做切不过是为让傅延逃离命运桎梏,为他、为傅延博个更安稳未来,可他现在简直在本末倒置——他拼命地在研究病毒,研究陆离血样,研究药,却对傅延行踪无所知。
柳若松忽而感到愧疚。
柳若松摸着通讯器,点开傅延联系界面又关上,反复几次,最后在心里叹口气。
是有点忽视他,柳若松想。
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心态急躁而焦虑,迫切地想要见到“第二次”傅延,好让自己心里安稳点,也算是在等待中看见点希望。
但他细想想,发现这种焦虑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他对傅延看法。
他看见对方就会想起迟来“重启点”,心里难免想得更多,潜意识里为规避这种焦虑,他确实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想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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