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副队回来。”贺棠叹口气,说道:“但是队长,咱们接下来干什——总不能直待在基地,什都不做吧?”
基地虽然安逸,不用为生命安全殚精竭虑,但对他们这种外勤人员来说,待久浑身不自在。
傅延因为养伤,连带着整个小队起休息这长时间,贺棠已经有点呆不太住。
“虽然知道小嫂子是为咱们好,而且悦悦也需要人带。”贺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道:“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天天吃白食,每天睁开眼睛都有好大心理压力。”
傅延默不作声地从茶几上拿过个小型通讯器外壳递给悦悦,从她手里换下自己被揉皱巴巴衣摆,闻言转头看看贺枫。
按柳若松说法,邵秋“上辈子”就经历这茬,可惜傅延没有那辈子记忆,很多细节都不太清楚。
不过从他和邵学凡对峙状态来看,他这年多以来显然过得不怎好。
“看起来药物反应有点严重。”傅延说:“回来时候直说胡话。”
贺棠将卧室门推开条小缝,担忧地往里看两眼,小声道:“什胡话?”
“他把当方思宁。”傅延说:“说他错,应该相信不会丢下他。”
柳若松瞪眼邵学凡,到底听傅延话,没有再跟他多纠缠。
他拎起别在领口通讯器,随便叫个巡逻警卫过来,让人把邵学凡重新带回公寓楼“好好保护”,然后清点广场上所有样本,带着隔壁省外勤队和邵秋起回军区。
柳若松要负责接手入档新样本和研究成果,不能跟傅延起回宿舍,只能在半路上跟他分开,用手指勾勾他口袋。
“你先带邵秋回去。”柳若松说:“很快就来。”
傅延点点头,说道:“不着急,你先忙你。”
傅延知道,这不会是贺棠个人想法,贺枫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绕着基地跑个十公里,风雨无阻,从来就没落下过。
“若松倒是跟说过,他们正在对培养皿计划进行解析。”傅延斟酌下,挑着里面能说讲:“……好像已经有进展。”
“培养皿计划?”贺棠登时来精神,噌
“啊?”贺棠对方思宁这个名字还很陌生,她眨眨眼,显得相当疑惑:“这人是谁啊?”
“邵秋以前朋友。”傅延言简意赅地说。
“哦。”贺棠点点头,没有多想:“也是,能舍身救人,应该关系不错——可惜。”
贺棠说着轻轻关上门,四下看圈,扯过张凳子坐在旁边,抻长胳膊从茶几上摸过只打火机。
悦悦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倾向于本能,爬上沙发,紧贴着坐在傅延身边,伸手揪住他衣摆。
当着堆陌生人面,柳若松不好跟他说什肉麻话,闻言点点头,在半路下车,挥挥手。
傅延带着邵秋回到宿舍时,除被借调出去曲子明和姚途之外,其他人已经在那等。
贺棠还带个小拖油瓶,扒着阳台栏杆抻着脖子往下看,活像个长颈鹿成精。
“怎样怎样。”傅延前脚上楼,贺棠后脚就迎上来:“副队没事吧?”
“不太好。”傅延把邵秋放进他自己宿舍卧室,然后退到客厅,做个小声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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