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随手拨申请单,然后看也不看地翻过前几页,在最后空位上签上自己大名。
“他不能不去,这是他心病。”傅延说:“如果不让他去,把他关在安逸地方,他会消亡得更快。”
这是柳若松第次听见傅延嘴里出现这玄乎词,闻言眨眨眼睛,示意他接着说。
傅延收起申请单,然后凑过来亲亲柳若松。
“能理解他。”傅延低声说:“遇到这种事,要就直面痛苦消除恐惧,要就只能在恐惧里越陷越深,最后死于恐惧。”
晕倒过两次,被傅延训过之后就乖乖下调任务量,每三天去医疗区复查次,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往正常状态回溯。
但柳若松和傅延都知道,邵秋心里有个无法填补黑洞,正在往里吸入他生命力。
他沉默时间很多,如果不被人注视着,他很容易会陷入发呆和出神状态里。但如果身边有别人在关注他,邵秋就会主动调动起状态,来维持个“飞速好转”假象。
他身体素质在回来两个月后回到标准线区间内,虽然在最低点徘徊,但勉强可以算作康复。
拿到体检报告那天,邵秋正式打申请归队。
傅延说着直起身,从沙发旁拿起外套套在身上。
“好,走。”傅延说:“号找去商量培养皿计划动身时间。”
此时此刻,赵近诚那边银丝鱼计划也已经走到半——第批银丝鱼正准备启程前往燕城。
“他这个时间点打归队申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回事。”柳若松说。
“让他去吧。”傅延说着将袖扣扣紧,侧头看看茶几上申请单:“他既然有这个心,拦也拦不住。”
算上上次,两次以来,傅延虽然没有记忆,但做出决定都大差不差,柳若松有些意外,说道:“你居然能同意。”
傅延穿好衣服,然后冲着柳若松伸出手,柳若松把自己口袋里签字笔掏出来,拔开笔帽递给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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