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个人甚至按不住他,挣扎间,他肩膀上包扎好伤口重新裂开,血浸透纱布,在纯白病床床单上蹭出道红痕。
柳若松实在没办法,咬着牙把按住傅延肩膀,咬着牙冲外喊。
“来人!”柳若松说:“安定!拿安定过来!”
傅延没有说话,他睁开眼睛,瞳孔被湿漉漉水汽罩住,看起来雾蒙蒙,显得没什焦距。
他眼神空得吓人,又仿佛蕴含无可言喻痛苦,看起来绝望至极。
柳若松对上他目光,心里忽然咯噔声,猛然间猜到什。
傅延目光扫过病房里惨白天花板和铁架床,脸上血色瞬间消失,他还认得柳若松,顺着他力道松开齿关,从喉咙里发出痛苦呜咽声。
“哥,哥,你看!”柳若松捧住他脸,急切地叫他:“都没事!已经重来!”
会不会影响傅延恢复周期,天都不敢放松,几乎是白天黑夜地守在病床前,困就随便靠在椅子上眯会儿。
第三天时候,贺棠带着研究所所有研究员“俘虏”和医疗器械、药剂、样本之类东西回来;第五天时,去追击乔·艾登冯磊也回军区,只可惜无所获,没能找到乔·艾登。
这个结果不难想象,他们失去追击先机,再重新寻找乔·艾登踪迹,就算是找到也很难追上。
不过柳若松暂时顾不上那些事,他就只在乎傅延。
他在傅延病床前守礼拜,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趴在病床边睡过去。
傅延不知道听没听懂他话,他伸手捏住柳若松手腕,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救。”他说。
柳若松觉得自己心都被捏碎,他断断续续地抽口凉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好好好。”柳若松说:“你仔细看看,哥!都重来,这次保护你,好不好!”
傅延好像听不清他在说什,他喉咙里溢出声破碎呻吟,整个人痉挛得更加厉害。
他迷迷糊糊地睡不实诚,不知道过多久,只觉得身下病床忽然猛地颤动瞬,登时就把他震醒。
柳若松心里装着事儿,几乎形成条件反射,下意识噌地坐直身体,只见傅延不知道什时候醒,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痉挛似拧成团,动作大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外面天已经黑,借着月光,柳若松发现他已经把嘴唇咬出血。
他心里猛然个激灵,扑上去按住傅延肩膀,试图让他松口。
“哥,哥!”柳若松急切地喊他:“你怎?你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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