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本能地不想用“破碎”来形容傅延,但贯擅长创作和共情他脑子里时竟然想不出别词。
柳若松曾经看过部电影,个年轻母亲丢自己孩子,苦苦寻找二十年,最后发现她就住在丢失地百米外筒子楼里。
二十年间,在近在咫尺地方,他们没有次遇见。
命运好像就是这样东西,人在命运下会显得非常渺小,无论怎拼尽全力地挣扎,如果它想要伤害你,那就是轻而易举事。
甚至它都不需要刻意安排什,只要轻巧地几个“巧合”,就能让人留下深切伤痕。
柳若松看他会儿,然后缓缓伸手握住傅延被子下微微发抖手,弓着背把额头递上去。
当着贺棠面,他不敢表露出什,现在夜深人静,独剩他人清醒时候,那些情绪才后知后觉地返上来,如凌迟般寸寸剐着他心。
柳若松疼得喘不过气,他断断续续地抽口凉气,用力地把身子弓起来,下意识捏紧傅延手。
刚才傅延醒来场景历历在目,柳若松不敢回想,却又忍不住遍遍地在脑子回放刚才情景。
他很难形容自己心情,如果非要说话,他只觉得傅延像是被什东西打碎。
懒懒地往前趴,趴在贺枫腿上,扬起脸看着他:“就是随便说。”
“那就不用太在意。”贺枫忍不住摸摸她脑袋,说道:“小丫头片子,天塌下来也砸不着你,天到晚想得那多干什。”
贺棠没好气地拍把他手背,作势鼓鼓脸,磨着牙“威胁”道:“不是小孩儿,游隼中校,服役年限已经算是个老兵。”
贺枫弹下她脑瓜崩。
“你就是升到少将也没用。”贺枫说:“公是公私是私,只要这个队里还有,你就永远是个小丫头。”
柳若松捏紧傅延手,深深地攥在自己掌心。
他难受又心痛,却没有流泪冲动——他已经不想再哭。
眼泪没有任何用处,如果傅延真“破碎”,那就他只能用更强势态度去
从小到大,从柳若松认识傅延开始,他就从来没有主动跟柳若松诉过次苦。
他坚韧又理智,仿佛天塌下来都压不断他脊梁骨,无论遇到什事,他从来都是给所有人当主心骨那个。
柳若松曾经戏言,说佩服他“钢铁神经”。这话半是调侃,半也是真心佩服,因为他从没见过傅延崩盘,他好像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稳如泰山那个。
无论情形多差,他总能给所有人当后路。
可刚刚,他就像块成色质朴硬玉,被命运毫不留情地打碎。
贺棠撇撇嘴,捂住脑门,小声哼哼:“那也不能都是你和队长来扛啊,打游戏还有个轮换制呢,都你们往上顶,时间长磨坏咋办。”
“那时候就再说退休事。”贺枫看向雪白墙壁,幽幽道:“等到真到那个时候,你们再站出来吧。”
隔壁病房内,柳若松反锁病房门,然后从应急柜里取出药箱,重新坐回床边。
他把傅延肩上开裂伤口重新包扎好,然后拉高被子,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傅延在睡梦中也不大安稳,他眉头紧锁,脸色惨白,身体时不时会病态地痉挛下,又很快被镇定药物控制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