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忍不住磨磨牙,作势捏捏傅延手,心说还不是怕你看见白大褂就犯迷糊,你还笑话。
“别
而且说不定这也是好事,傅延性格更偏向理性,他有自己套独特处事方法,只要让他习惯现在这个“安全”世界,说不定对他恢复更好。
也得相信他,柳若松想。
“在意你不是天经地义吗。”柳若松淡淡地说:“跟上辈子有什关系?”
傅延愣愣,握着柳若松手松开点。
柳若松没有挣开,而是顺着这个姿势往前倾倾身子,解开傅延脑后布条结。
“没有。”傅延顿顿,说道:“若松,你不用这小心翼翼。”
傅延说着,手指微微缩紧点,他像是想要让自己话看起来更可信点,努力解释道:“重来就是重来,身体没有什伤害。”
柳若松想问那你呢,你身体没有受伤,那心里呢。
重启回溯时间,回溯身体状态,甚至可以回溯整个世界进度,但回溯不人心。
那些记忆在次次时间里终归会留下痕迹,只是有深有浅而已。
没有接吻,柳若松想。
他直在等这个人,跟他分开好几年时光,大部分时候只能隔着玻璃或者电话见面,明明近在咫尺,却比隔着千山万水还让人绝望。
柳若松眼眶发烫,却又哭不出来,他温柔而细致地点点吻着傅延,像是在碰个脆弱珍宝。
傅延坚强惯,不大习惯被他这哄,颇有些手足无措意味,看起来乖得有点可怜。
柳若松很耐心,他直等到傅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掌心肌肉不再紧绷,才缓缓地放开他,隔着布条亲亲他眼睛。
“喜欢你,爱你,是你公证过意定监护人。”柳若松伸手挡在傅延眼前,替他遮住大半光:“所以在意你,紧张你,心疼你受伤,不是天经地义吗——慢点睁眼。”
傅延慢慢适应外面天光,缓缓睁开眼睛。他握着柳若松手腕,轻轻把他手往上推推。
他昏迷周多,现在再看柳若松,只觉得他熬得有点憔悴,眼睛里都是血丝,人都瘦圈。
青天白日,柳若松穿身纯黑作训服,皮带扎在腰上,踩着双高帮军靴,浑身上下黑得非常统,乍看跟煞神样。
傅延忍不住弯弯唇角,说道:“你怎穿成这样?”
“上次时间太长,这次重来可能开始会有点不习惯。”傅延低声道:“给点时间,来调整下。”
他每次都是这调整吗?柳若松忽然想。
催眠样地告诉自己已经重来,然后用理智现实去覆盖那些让他痛苦记忆——只要未来不会再变成那样,之前切就可以都当做不存在?
柳若松抿紧唇,想要问他很多话,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算,柳若松想,得给他时间。
“这是在D市病房里,你之前受伤。”柳若松小声道:“给你把布条解开,你睁眼看看?”
傅延点点头。
于是柳若松坐在床沿上,面对面跟傅延贴极近,从他面前伸手环到后面,想去解布条结。
只是他还没碰到什,傅延忽然伸手握住他小臂。
“怎?”柳若松瞬间紧张起来:“你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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