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湖心岛不远就是江对岸,柳若松左右看看,没去研究所,而是就近把车停在江岸处。
傅延拉着他手
“你怎回事。”柳若松扑哧乐,轻轻捏捏他冰凉指尖:“你怎就想鸭蛋。”
傅延眨眨眼,显然没想到主动挑起话题人会倒打耙,时没接上话。
柳若松看他这样,颇有几分从前影子,忍不住心软塌糊涂,忍不住又捏捏他手。
“算,也想吃。”柳若松说:“会儿去摸两个算。”
“好。”傅延很快说。
因为梦里没他在,柳若松想。
无论是苦还是乐,只要有傅延在,要他可以万事无忧地什都不操心;要他能咬着牙顶住压力,逼迫自己成为根顶天立地栋梁。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只要有傅延在,他总是有目标。
柳若松抿抿唇,把车速又放慢点,伸手过去摸摸,轻轻碰碰傅延搁在膝盖上手。
傅延沉默不语,很快将他手握住。
”。
傅延肩上伤之前刚折腾得开裂次,柳若松没让他开车,自告奋勇地当次司机。
跨江大桥前守卫认识柳若松脸,知道他是燕城派来专门进行病毒研究专家,所以没怎盘问就放行,点不觉得他半夜三更跑去看研究所情况有什不对,还觉得他鞠躬尽瘁,是众人楷模。
为节省能源,桥上缠层太阳能灯带,像是某种感应氛围灯,车到时会亮起,过自动熄灭。
那莹莹浅蓝色灯光像是落在桥上星子,在他们身后点点熄灭,又盏盏亮起。
“你去摸?”柳若松又问。
傅延答应得很快:“行。”
柳若松又觉得心酸,劫后余生感觉渐渐在他心里蔓延开来,他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庆幸,掺杂着想起点零星往事,简直酸甜苦辣,百味俱全。
现在想想,以前和平年代时候,他总打趣傅延木讷,现在都变成不可多得珍宝。
柳若松情绪有瞬间低落,但很快又自己调整好——他现在底线低到定地步,已经落到“只要活着”就行,其他没什不知足。
月光洒在江面上,柳若松余光扫,发现江岸处有群野鸭子,正在岸边觅食洗澡。
那些鸭子歪歪扭扭地凑在起,几只小追不上,还被岸边石块绊个跟头,脑袋扎进水里,打三个弯才晕头转向地从水里游出来。
“别说,人少,生态环境都变好。”柳若松说:“鸭子都比以前多。”
傅延从出神状态里清醒过来,顺着他目光往另外侧看看,也笑。
“其实原本就有。”傅延说:“不信你会儿下去摸,草窝里都是野鸭蛋。”
柳若松见傅延从上桥开始就盯着外面发呆,于是贴心地放慢速度。
正如傅延所说,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月亮和星星看得都很清楚。他们脚下泓澜江水声汹涌,将月光打碎成粼粼波光,看着像是细密网。
柳若松想起他曾经做过个噩梦,梦见自己在泓澜江上杀许多人——他手上都是杀人染上血,有丧尸,有敌人,还有朋友。
那个梦色调诡谲又艳丽,不像现在,安静又祥和。
柳若松余光里看见傅延侧脸,心里软成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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