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发过，极寒
岛。”柳若松抿着唇想
会儿，忽然说：“
知道在哪。”
他说着站起身，示意傅延稍等，然后自己走到衣柜旁边，开始在傅延那些收藏杂志里翻找起来。
和平年代时候，傅延为柳若松收集不少野外自然杂志，虽然他大多没怎
细读，
研究所里生活极大地摧毁他神智，以至于克里斯从地狱里逃出来之后，花很久时间才学会怎面对人类，怎在社会中得以生存。
但饶是这多年过去，他依旧不大确定自己究竟在研究所里呆多久，也不能确定那研究所具体坐标。
他只能记得自己当初逃出来时，在足有膝盖深雪地里跋涉仿佛半辈子，最后倒在座桥旁，眼睛里落进细碎光。
五彩斑斓帷幕落下来，把锈迹斑斑桥面都映出点童话感，看着就像是他人生结束后定格场景。
这多年来，克里斯无数次怀疑过，他或许其实已经死在那片雪地里，之后切，不过都是买火柴小女孩看见幻觉。
“永远不会再回到那个地狱里去，永远不。”克里斯说：“哪怕你们杀，剖开血肉，也绝不会去。”
手铐被他拽得哗啦哗啦响，脆弱血肉和冰凉金属摩擦在起，在他身上割出几道明显伤口。
粘稠血从他伤口里渗出来，然后顺着坚硬金属点点流淌面前搁置桌上。
克里斯紧盯着面前傅延，眼中夹杂着宛如深渊般恐惧。
“但可以告诉你那是个什地方。”他说。
“极夜，极寒，还有极光？”柳若松确定道。
“对。”傅延说：“这种地方满地球找也就那几个，而且后来问下他逃离路径和时间，比对过后觉得，他从研究所逃出来时候应该在七八月份左右。但据克里斯说，当时气温还是很低，他在外面走没几分钟，整个人就已经冻僵。”
“七月份，人体体温无法抗衡。”柳若松说：“本来以为是在圣诞老人故乡，但这看来，似乎不是——七月份，那里应该有个十几度。”
“而且据克里斯说，那座岛不是城市，完全杳无人烟。”傅延说：“到处都是不化坚冰，野生动物数量非常之多。他当时刚逃出来时候，差点被猛兽袭击，但是或许因为他当时刚被改造完，浑身都充满腐烂病毒味道，所以那些野兽没敢对他怎样。”
“他在雪地里走很久，靠吃野兽捕猎剩下生肉骨头为生，最后在岛‘尽头’，找到座联通陆地桥。”傅延说：“他在那座桥旁边晕倒，再醒来时人已经被带走，分不清自己在哪。”
“在什地方？”傅延问。
“在片拥有漫长永夜地方。”克里斯说：“那里没有四季，只有寒冰，还有漫长无尽夜。”
“那是座岛。”克里斯说，
克里斯在研究所里呆很久，他理智和世界认知在毫无规律实验中被破坏殆尽。曾经在很长段时间里，他脑海中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
据他自己所说，那时候他度觉得自己已经“进化”，好像他视角跃入更高维度空间里，那里只剩下片死寂，他思维沉在深海里，身体功能却还在机械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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