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这个问题上再谨慎点,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宁可守成,也绝不冒险。
但只有这次,他没有想那多,而是在切念头出现前就扣动扳机。
他所在地方片漆黑,恍惚间有种坠落深渊错觉,傅延捂住额头,正想细看看自己在哪,冷不丁就见面前阵阴风飘过,紧接着,有人狠狠地拽住他领子。
傅延本能地想要反击,但他身体先脑子步认出对方,于是他手停在半空中,最终没有落下。
“傅延。”柳若松眼圈通红,他齿关忍不住地打颤,平生第次用这种语气叫傅延名字:“他是什人,你跟他同归于尽!”
傅延浑身力气仿佛被人凭空抽走,只能顺着邵秋摆弄被他架在身上。
然而就在他低头瞬间,那只空针管忽然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然后撞在他鞋尖前,停下。
傅延失焦眼神短暂地清明地瞬,这次,他看清上面标签。
【EdenNo.1】
下秒,他周身那种混沌痛感猛然间收成束,狠狠地扎进他最痛地方。
蹩脚恐怖电影背景音。
与此同时,实验室警报声忽然尖啸而起,炸个震天响,那研究员哆哆嗦嗦地抽口凉气,往地板上吐口血。
“劝你放过——”那研究员磕绊地说:“现在只有能救你,否则再过不久,你就会变成滩烂泥。”
傅延没有听清他说什,他眼花耳鸣,只凭着本能强行维持着最后点清明,紧紧地盯着墙角那团白色影子。
指挥中心显然听见他这边异动,正在紧急调派楼上楼下人员过来接应,傅延踩碎支针管,晃晃悠悠地逼近那研究员,然后在对方看怪物样眼神中把他反铐在墙边钢架上。
柳若松只觉得自己也要疯,天知道他前脚刚摸到主控室,下秒就从玻璃幕墙里看到傅延开枪z.sha是个什心情。
“都走到那个地步!到底有什不能想办法!”柳若松激动不已,看着像是要从傅延身上咬
傅延只觉得猛然被人从水下捞出来,他倒抽口凉气,猛然间坐起来。
痛感和触感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不同于梦境中那样踩不到实地感觉,傅延脚跟重重地撞击在床板上,发出咚声闷响、
大概是又“活”过来,傅延想。
在那瞬间,他说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
在开枪那刻,其实傅延脑子里模糊间闪过个念头——z.sha话,还有重来机会吗?
做完这切,他才恍惚间松口气,跌撞着退后几步,后腰撞在个空桌沿上,顺着滑坐下去。
他意识在短期内被拉扯成层薄膜,在肆无忌惮地向外拓展,但什信息都留不住。
军靴声音踏在钢板上声音格外清晰,恍惚间,傅延只能感受到自己血管里冰凉液体——他甚至觉得自己血已经冻住,流淌在身体里是堆细碎冰。
他眼神渐渐无法对焦,耳鸣得愈发厉害,仿佛有人往他脑子里塞个战斗机发动机。
药剂带来恶意反应化作麻痒钝痛,丝丝缕缕地嵌在他骨缝里,傅延艰难地抽口凉气,模糊间看到邵秋从门外冲进来,把捞起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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