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牙疼似地啧声。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几次重启之后,他已经习惯傅延会有所保留。但对赵近诚来说,“知情不报”这四个字显然不能出现在傅延身上。
“那怎办?”柳若松问。
傅延沉默会儿,说道:“那就让乔·艾登来亲自告诉吧。”
柳若松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意思,就见傅延摘下他通讯器,拨动两下,递给柳若松。
“就说——她认出同类气味。”柳若松说。
傅延愣愣。
在此之前,柳若松很排斥公开他特殊基因,哪怕是日常体检或者战后医疗,柳若松都要强迫症样地把他所有基因痕迹收拾干净,绝不纳入工作系统。
傅延知道,这是之前几次重启把他吓怕,所以从来也没提起过这件事。现在柳若松骤然扭转口风,他还有些不习惯。
“想过,其实‘工蚁’事情已经不是秘密,号他们早就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已经被转化。”柳若松说:“而你只是比他们更特殊点。”
在关于最终决战问题上,如果想要做好切准备,傅延有很多事是避不开。
比如他对研究所解、对乔·艾登解以及对伊甸园壹号解等等。
这些情报在这条时间线里是完全空白,从理论上来说,傅延完全没理由知道得这多,这详细。
所以他必须找个机会,来让自己“判断”变得合理化。
傅延自己不大擅长撒谎,但好在柳若松帮他补全说辞上漏洞。
“跟乔·艾登在泓澜江对岸打过照面,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落荒而逃,要说他不恨,那绝不可能。”傅延说:“既然他想守株待兔,那凭他疯劲,加手引蛇出洞也不是不可能
柳若松双手抱臂,后腰靠在桌沿上,指尖频率极快地敲着手肘。傅延眼神扫过他身上小动作,知道他远不像表现出来这云淡风轻。
“这次行动顺利话,们能获得伊甸园壹号样本。如果乔·艾登侥幸不死,那他说不定能得偿所愿,尝尝自己药剂滋味。”柳若松垂下眼,低声说:“不过无论他最后是死是活,有原样本,你都没那重要。”
正如个旅人行走在沙漠里,如果他遇见杯水,那必定会对这杯水百般小心,珍而重之,决不许别人碰。但如果他遇见整片绿洲,那这时候,那瓶水对他来说也就变成可有可无。
说不定,还能变成锦上添花那点彩头。
“但不是所有事都能推给她。研究所内部有伊甸园壹号和丧尸军团事,可以说是艾琳说,但研究所坐标呢?”傅延点出里面疏漏:“如果早知道这些信息,那早怎不说呢?”
“把大部分事情推到艾琳身上吧。”柳若松说:“幸好你之前瞒着所有人去见过她次,如果真查起来,你也有迹可循。”
那次,连柳若松都不知道傅延深夜去过实验楼,傅延主动跟他坦白时候,他自己都吓出身冷汗,心里止不住地后怕。
那时候,傅延整个人正处于朦胧混沌期,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所以才会去找艾琳分辨自己看法。
幸好他那时候没想出什更过激主意,柳若松想,否则真是冤得没地方说。
“原因呢?”傅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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