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思暮想胜利变得唾手可得,人很容易产生怀疑感,不是在怀疑之前那些苦难都是假,就是会怀疑现在胜利是假。
傅延有过次前科,柳若松不敢掉以轻心,他握住傅延手,以种不容拒绝力道环住他。
“很难。”柳若松轻声说:“你那努力,走过这条路上所有荆棘,最后在高台上开启宝箱,这很正常。”
“你不是说,你是神派来阻碍乔·艾登吗。”柳若松在他休息时候看过他行动记录仪,对他说过每句话都记忆犹新:“所以这就是神给你通关奖励——你通过他考验,所以奖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柳若松声音温和,音调轻缓,活像是在哄小孩,傅延无奈地笑笑,
他拉着柳若松手往旁边摸摸,还没等说话,柳若松就嗯声,示意自己明白,然后欠身过去,拉过存放着药剂保存箱,推到傅延手边。
傅延睁开眼睛,顺着那只米见方保存箱边缘摸圈,他感受会儿里面释放出来丝丝缕缕凉意,最终没有打开这只箱子。
“你怎像新生妈妈样。”柳若松从后背抱住傅延,忍不住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好笑道:“睁眼就先摸摸自己劳动成果。”
柳若松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忽然出现这个离谱比喻,伊甸园壹号到手,象征着丧尸末日有法可解,他自己也心潮澎湃,别说傅延。
但他刚刚看着傅延去摸箱子那个动作,就是止不住地总往这边想。
等傅延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在回程路上。
伊甸园壹号药剂被从他胸口掏出来,稳妥地搁在药剂保存箱里。
回程路磕磕绊绊,车轮压过块凸起石子,于是整个车身都晃晃,金属碰撞着,发出清脆响声。
傅延眼前景象晃动瞬,拖曳出长长虚影。
于是他又闭上眼睛,凭着熟悉气息认出身边人,他扬手捞,准确地捞到柳若松手。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知道切都已经结束,所以连心情都活跃起来。
傅延动作顿,脸色有点古怪。
“开玩笑。”柳若松连忙绷住脸,本正经地说:“这是战利品,这是最终成果,这是人类历史里程碑,多摸两下——”
“只是觉得,来得太容易。”傅延说:“有种不真实感觉。”
这次,他只是重新走次之前走过路,切切都比他想象容易,他甚至没遭遇过太大抵抗,就成功到达终点。
“要回家。”柳若松像是知道他要说什样,先步开口道:“……已经在回程路上,任务进程也跟号说过。号说,他在燕城等们。”
这句话莫名地有分量,明明是普通字眼,但凑在起就是有种令人鼻酸能力。
傅延没什浪漫因子,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他只是脑海里忽然冒出点画面——就像是他们刚入伍时候,第次拉漫长又疲惫演练,披着夕阳余晖回基地时,看见赵近诚独自人在门口等他们样。
金色光晕从他肩章上倾泻而下,连带着身后建筑,广场上国旗,还有会议楼上国徽都在起闪闪发光。
于是傅延由衷地勾勾唇角,露出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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