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这时候才开始露齿笑——只有在邵明音面前,他才会毫无保留地把左边那颗小虎牙露出来,又俏皮又青涩,满满全是少年感。
然后他把项链,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
如同单膝跪地求
“你说台下人为温州而来——”
梁真还有话要说,无关胜负,他还有话要说。
“你说你手里麦克风让你光芒释放——”
梁真很轻地笑下,那隐秘,那难察觉,却还是被邵明音捕捉到。
邵明音也听到,听到梁真手再次触碰到胸膛,停在心脏地方。没有任何伴奏,梁真拿着麦克风,梁真在舞台正中央,梁真在光圈里。
所有温州人,尤其是年轻代人心坎里。
他们是坐享其成代,他们出生,温州就已经不是四十年前渔村模样,都没有用四十年,温州和温州人成某种无法超越符号和象征,他们似乎都忘,这个让他们自豪给他们底气温州并不是他们挣,而是梁真所说祖辈疾苦,才有今天温州供他们炫耀。
而梁真没有忘,他不是温州人,但是他没有忘。
因为他知道,因为——
“那些付出拼搏不比开发西北少。”
梁真道:“可今天有人只为而来,那才是宝藏。”
梁真道:“就像金城兰州血液,永远在胸怀里淌。”
所有人也都听到,不知是谁先喊,在欢呼声中,“梁真”名字遍遍变得统,然后又因为频率加快而再次分离,然后是“兰州”,再又是梁真名字……现在有很多人记住梁真名字,也记住他从哪里来。这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邵明音反而成突兀那个,他只是直看梁真,酷酷同样不说话梁真——直到象征赛区冠军项链被作为对手犹太套到自己脖子上,梁真捏着链头刻着“地下8英里”字样吊坠,嘴角扬起弧度依旧克制。
梁真依旧抚摸这那吊坠,他低下头。那是从再次拿起麦那刻起,梁真第次低下头。他目光落在在舞台最靠前那个地方,他同样朝那个地方走过去,走到邵明音面前,这使得邵明音不得不加大幅度地昂起头,像是在仰望凯旋归来少年英雄。
仰着头邵明音在笑,哪怕是从这样个“死亡视角”,只是弯着嘴角梁真依旧很帅,很酷,很好看。这样很帅很酷很好看梁真慢慢蹲下身,不止是弯起膝盖,他左膝跪下碰触到地板。
梁真拍着自己胸膛,邵明音甚至都能听到那个声音,看到由那动作而激起空气中看不见微小尘埃。梁真道:
“而同样为城市骄傲。”
当那份骄傲落定,人群先是片寂静,然后再瞬间爆发出从未有过雀跃和躁动,邵明音能感受到地板都在抖,他旁边人好几个都是high兴头上,直在说“操”和“牛逼”,有个high过头记忆都断片,大着舌头问旁边那年轻人叫什名字。
“叫梁真,”邵明音冲那人点头,声音不知为何抖得厉害,但却是实打实骄傲,“那是兰州来梁真。”
Dj伴奏也停,梁真也往后退到,他依旧是冷静,同时又带着某种骨子里傲气。他手指向人群,都不用发出声音,那些为他响起躁动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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