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音确实将右手手心摊开放在梁真面前,但他还是劝梁真别松手,蜻蜓肯定会飞走。
“说不定它也喜欢你呢,”梁真说着将蜻蜓放上去,“像样喜欢你,就不舍得飞走。”
蜻蜓脚已经都碰到邵明音掌心,梁真捏着它翅膀手也在慢慢松开。不知不觉他们也靠很近,近到额头贴在起,视野小只有那只蜻蜓和掌心旧伤。
“要松手,”像是怕惊吓到那只红蜻蜓,梁真声音特别小,当他手指彻底松开,舒展开翅膀红蜻蜓还真没有离开。他们身侧就是落下红日,夕阳洒落在蜻蜓原本透明翅膀上折射着粼粼光。
这整个过程都被赶过来犹太看到,看着梁真怎抓得蜻蜓,又怎把蜻蜓放邵明音手上。他自言自语地感慨句梁真还真是个野孩子,然后举起相机,是想乘着夕阳正好,给他们两个拍几张。
意冲跟着自己那个人笑。
“邵明音啊,”梁真问他,“要不要哥哥带你抓蜻蜓啊?”
邵明音白他眼并且没有回答,是不相信梁真能徒手抓到飞舞蜻蜓,也是不想搭理他让他占口头上便宜。但梁真点也不气馁,大有要让邵明音好好见识番架势。只见他将钢丝顶端弯成个直径约莫二十厘米圆,剩下都缠成根细棍用来握住。做好工具后梁真往乡间小道两侧香樟树上瞅瞅,然后走到其中棵下面,垫脚抬手在树上捞捞。等梁真再往农田这边走,邵明音瞧见那个钢丝围成圈上覆盖着层蜘蛛网。
“你真不玩嘛,”梁真现在两手上都有锈粉,就没拉邵明音手,而只是用肩膀蹭邵明音后背,推着邵明音和自己起去蜻蜓最集中片田地上。
这是六月底,南方农田片绿意,邵明音站在田间石板小道上,看着前方牧羊少年将粘着蜘蛛网钢丝圈对准飞舞蜻蜓。邵明音站在后面看得更清楚,会提醒梁真蜻蜓都往哪个方向飞,然后跟着起追过去。梁真并没有跑起来,每步都很小心避免踩到农作物,就这挥动多次,他还真瞎猫碰到死耗子让只蜻蜓落网。
而和梁真在起邵明音也开始笑,这让原本纹丝不动手掌有轻微抖动,蜻蜓也振翅欲要起飞。邵明音缩拳,下意识地将那只蜻蜓困在空心手掌间。
他抬头,茫然地看着梁真,像是不知道下步该干什,他看着梁真双眸很难找到焦点。
而梁真,脸上有点脏沾着泥土颜色梁真握着他手,轻轻地说,们让它飞走吧。
就像过去烦恼忧愁,那些曾以为无法和解苦闷,们让它飞走吧。
他们靠得还是那近,近到当梁
梁真怕蜘蛛网黏性不强蜻蜓会挣脱开,就非常迅速地抓住那只蜻蜓两对翅膀。邵明音也走到他旁边,梁真手伸,那只红蜻蜓也落到邵明音视线里。
邵明音问他,你怎想到这个办法抓蜻蜓。
梁真没有犹豫,他说是他爸教他。他小时候看到只蜻蜓都会很开心,他爸就想这个办法。
当童年回忆重现,梁真突然感受到某种释怀。他想梁崇伟到底还是爱他,梁崇伟也曾陪他抓过蜻蜓。
梁真道,你把手掌摊开,把蜻蜓放你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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