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见过下雪，”邵明音跟他
起往打出租车
方向走，“兰州还不是年年会下雪。”
“但温州没下过啊，”梁真道，“
还没和你起看过下雪呢。”
两人回订酒店已经是凌晨
。邵明音职业道德作祟，定要去前台登记身份证，梁真不让，说这样就不能玩某些play，邵明音踹他脚说谁要和你玩play，就下楼找前台。等他再回到那个房间，梁真开门，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说和照片上不样啊。
邵明音只能陪着梁真戏精，问他：“哪儿不样？”
“照片上更嫩，”梁真手在邵明音后腰揽，将人带到房间里后关上门。他另只手捏着邵明音下巴，还是打量，“你拍那张照片时候几岁。”
二月，邵明音回石家庄那天，梁真已经在那儿。
那天广播直在通报因为空演，原定五点五十起飞河北航空延机。如果没有延机，邵明音八点半就能到正定机场，但当他在温州等到这个点，他都还没开始登机。邵明音就给梁真发信息，让他别来接，保不准航班还很有可能会取消，梁真就只说让他登机后记得通知，他会过来。
就这
等到十点，邵明音终于坐上飞机，他甚至都有点紧张，因为这不仅是他三四年来第次坐飞机，还是第次离开温州，目地还是石家庄。
他坐在靠窗位置，给梁真发完信息后他就关机，目光直落在窗外。等飞机起飞后他能看到江南路霓虹闪烁，但那没持续多久就变成黑暗云层，邵明音就把遮阳板拉下，他沉默坐在自己位置上，他听到些人在说话。
有温州话。温州话邵明音到现在都只是听得大懂但不会说，而在这架开往石家庄飞机上，他听到更多是河北话。
“拍那张照片时候才刚成年，也才刚干这行，”邵明音轻声道，有些逃避地侧侧脸，“老板要是不满意，就找别人吧。”
“不用找别人，嫩有嫩好，年纪大点有年纪大点骚。”梁真越说，手越往下面摸，“想你不会让失望。”
“不会，口碑很好，”邵明音也搂着
和南方方言体系不同，北方话和普通话差异并不大。坐在邵明音旁边是对夫妻，说话时候那个音调非常地道。是他们先问邵明音哪里人，邵明音用方言腔开口，那不就是老乡嘛。
那对夫妻是在温州做五金生意，有家自己店铺。邵明音问他们是不是回家过年，他们说是，但这次回去其实就不打算回来。现在老家也慢慢发展起来，就算赚少，他们也更乐意呆老家。坐在邵明音旁边男人在飞机降落后还给邵明音看他小孩照片，七岁，是需要陪伴年纪。
邵明音没托运行李，和那对夫妻道别后就拎着小箱子往国内到达出口走。开机后梁真消息就冒出来，半个小时前，他说他在五号门口等。
邵明音走过去，出门没暖气，冷风就嗖嗖得刮到脸上，邵明音刚掏出手机想问梁真具体在哪儿，他身后就突然窜出个人，没等他回头，条围巾就裹到他脖子上。
“你还说，你也穿很少啊，”梁真将那围巾整理好，“你没看天气预报吗，过两天石家庄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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