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峥裹着棉衣走进大厅,几个熟悉男会员看到他立刻来打招呼,询问他身体情况。祁峥朝他们笑笑,闲聊几句后就走去跳操房外面,隔着大排落地玻璃,看到群女人在练瑜伽。
他视线情不自禁地望向那个熟悉角落,丁兰心果然在那里,正跪坐在瑜伽垫上。
她身体好软啊,祁峥有些吃惊,丁兰心居然可以做完美劈叉,下腰时,她后腰弯成很好看道弧线,在众狼狈摇晃着女人堆里,丁兰心从容不迫,神情平静。
有好多女学员注意到玻璃外头祁峥,个个都惊喜地向他挥手打招呼,祁峥却直看着丁兰心,兴许是注意到周围人骚动,她终于回过头来,张汗湿脸,看到他时,没有吃惊,只是很浅很浅地笑。
祁峥心里像是被什东西揪下,不禁暗骂:妈,这心脏病怎还没好!
来。他按着心口指着门,边喘气边说:“老姚,麻烦你,滚出去。”
姚家伟骂骂咧咧地离开后,病房里陷入平静,另两床老人家早早地就睡,家属在边上铺折床躺下。祁峥也有个陪夜人,是丁兰心帮他请男护工,祁峥起先说不要请,太浪费钱,但是丁兰心执意要请。她这个人很有意思,讲话软软,语速慢慢,但话语里总是透着股不容人抗拒力量。
祁峥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天亮,因为天亮后丁兰心会来陪伴他。
她陪在他身边时,他踏实又安心,偶尔她走出病房,他居然会感到心慌意乱。
祁峥想他这场病真生得很严重,严重到,他越来越依赖丁兰心,在某些时刻,他甚至觉得,那个女人,是这世上与他最亲密人。
祁峥住个多星期院,终于被批准出院。
丁兰心开车来接他,把祁峥送回家后,她没有继续揽下照顾祁嵘活,看祁峥恢复得差不多,就把祁嵘送回到他身边。临走前,丁兰心悄悄地塞给祁嵘个信封,让他转交给祁峥。
信封里是万块钱,祁峥打开后,直接就傻眼。
后来几天,祁峥寝食难安,无数次想给丁兰心打电话,又觉得没有借口。令他难以接受是,丁兰心居然直没来联系他,这是为毛啊为毛啊?
天晚上,祁峥实在待不住,个人慢吞吞地走去妙赛尔健身中心,十二月下旬,街上行人稀少,呼啦啦北风渗入骨髓,健身中心里却是热力四射,派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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