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心坐在椅子上，把吃
东西
样样地摆到方凳上，啤酒、鸭脖、花生米，还有——旺仔牛奶。
她把牛奶递给祁峥：“你还没过戒酒期，只能喝这个。”
祁峥头大：“你这不是馋
！”
“就是馋你
，怎地？哎，喝不喝？不喝拉倒。”
祁峥咬牙，抢过她手里牛奶，拉开拉环就猛喝口，唇上立刻留下圈浅浅奶印，丁兰心咯咯直笑，满意地说：“这才是乖孩子。”
小男孩迷迷糊糊地抱着陀螺放在胸前，生怕被人偷走似。
见他睡着，丁兰心帮他掖掖被子，站起身来。
祁峥给她倒杯热水，这时候才问出心里疑问：“你怎来？”
丁兰心冲他抬抬下巴：“不欢迎？”
“不是。”祁峥脸色有点不自然，挠挠后脑勺，环视自己乱成团屋子，小声说，“你提前给打个电话嘛，也好收拾下。”
祁峥打开小屋子日光灯，背对丁兰心穿上睡衣裤，丁兰心当做没看见，转过头，就发现祁嵘瞪大眼睛盯着她，下秒就光着两条腿溜下床，鞋都没穿，赤着脚跑到她身边又蹦又跳：“兰心阿姨，你怎来啦！”
“来和你起过圣诞节呀。”丁兰心揉揉祁嵘小脑袋，“阿姨给你带好吃，你先去床上，别冻感冒。”
祁嵘乖乖爬回床，丁兰心坐到他身边，从袋子里给他拿出薯片、牛肉干、话梅和巧克力等大堆零食，祁嵘眼睛都花，看看这样，摸摸那样，问：“兰心阿姨，这些都是给吗？”
丁兰心微笑：“对啊，都是给你。”然后，她又变戏法似从袋子里掏出个带包装陀螺玩具，“这个呢，是给你圣诞礼物，飓风战魂，你喜欢吗？”
“哇！！”
祁峥：“……”
天上没有云，能看到几颗闪闪星，预示着第二天是个好天气。但是深冬夜晚寒气还是令人难以忍受，丁兰心裹着床厚毛毯，怀里抱着个大枕头，依旧冻得咝咝吸气。
空气冰冷又干燥，每次呼吸，嘴边都带出团白气，对面几幢民居房里，有几扇窗还亮着灯，不远处高架桥上，车辆飞驰声音听得清晰，偶尔，有居民走过楼下，谈话声也
单身汉祁峥并不擅长料理家务，丁兰心“嗤嗤”地笑：“没事儿，就是想出来走走，下子也想不出能到哪里去，干脆就给小嵘送点儿零食来。”
祁峥问：“今天不是圣诞，你不和朋友起过节？”
丁兰心歪着头看他：“你不是朋友吗？”
祁峥愣，哑然失笑：“喝点热水吧，你鼻子都冻红。”
祁峥小屋子带着个小阳台，没有照明灯，也没有包上铝合金窗，只有两个平方大，摆上两张椅子和个小方凳，几乎就没有多余空间。
祁嵘已经激动地不知道该怎办，紧张地看着祁峥，意思是：能拿吗？
祁峥瞪他：“还不快说谢谢。”
祁嵘欢呼起来：“谢谢兰心阿姨！”
丁兰心坐在祁嵘床边陪他说会儿话，祁嵘像是找到个倾诉对象，叽里咕噜地对丁兰心说着自己在学校里事。
祁峥看着他们两个头碰头说悄悄话样子，嘴边不禁漫起笑，架起茶壶烧开水，又去阳台上抽根烟，进屋时候发现，祁嵘快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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