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祁嵘被别人领养，现在就会过上很优质
“
也觉得值，但是朋友都说是傻子。”祁峥自己都觉得好笑，长长地叹
口气，“不在乎他们怎
说。七年，不管多苦多累，只要想想那个人在慢慢康复，他们家三口依旧好好地在起，就觉得值。只是……很对不起祁嵘。”
丁兰心：“为什？”
“爸刚出事那会儿，祁嵘都还在吃奶呢。有人来问，愿不愿意把祁嵘送给别人养，说那对夫妻没孩子，条件挺好，考虑三天三夜，点不夸张，头发都白好几根，最后，没答应。”
祁峥神情放松许多，“那时候，也真是吃雄心豹子胆，就想着个小屁孩，养着能有多费劲啊？有口吃，就饿不死他，他可是亲弟弟，爸妈都没，爷爷死，奶奶年纪也大，要是再把祁嵘送走，那在这世上，不是个亲人都没？”
丁兰心问：“这些年，祁嵘就直跟着你？”
始。
“那场车祸，爸撞到个骑车人，是个三十岁男，被撞成植物人，交警勘测，认定是爸全责，共判赔八十六万。”
祁峥早就抽完支烟，想要点第二支时，被丁兰心没收打火机。他只能将烟拿在手里把玩，继续说，“那个男结婚两年，小孩才岁多大，刚会走路，这撞，整个家都毁。永远都忘不在医院里看到他老婆抱着孩子时情景，他老婆直在哭，特别无助，小女儿还什都不懂，乐呵呵地走来走去。别人都和说这事儿与无关，法院判归判，爸人都没，不用赔，也赔不起，但是丁兰心，良心上过不去，真，过不去。”
丁兰心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答应他们，定赔，分期，算上利息慢慢地赔，还年轻，有是力气，不上学，定会赔完这笔钱。”
“嗯，把奶奶接出来，三个人起过。去工作，奶奶带祁嵘，带到四岁，奶奶不小心摔跤，送到医院人就没。”
这样讲述，令祁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亲人们个接个地离开他，到最后，身边就只剩下个小祁嵘。
祁峥其实直都在骗祁嵘，他不想告诉弟弟，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他为祁嵘编织个美妙梦，说让他好好学习，长大以后，他亲生父母就会来带他走，如果他不乖，祁峥立马就让他滚蛋。
祁峥问丁兰心：“你有没有觉得很自私？”
“啊？”丁兰心没明白，“为什这问？”
丁兰心问：“那你赔完吗？”
“当然没有。出事时候卖老家房子，还借钱，给他们十万。后来，每个月给他们两千，两年后到三千，四千，今年个月给他们五千，加起来共赔四十多万。”
这也不是笔小数目，丁兰心又问：“那，现在……那人还活着吗？”
“活着，他两年前算是醒。”祁峥脸上露出会心笑，“现在虽然还不能走路，但是可以说些简单话，也认得人。每次去看他时候，发现他经常会盯着小女儿看，那小姑娘比祁嵘大岁，上二年级，很乖，学习也不错。丁兰心，你说，值不值？”
丁兰心重重点头：“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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