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峥皱着眉头,微微地撅着嘴唇,表情竟然很孩子气,“件西装,四千八,件衬衫,两千六,非要穿这样衣服吗?只有穿这样衣服,才有资格坐在那里上课吗?要是不穿,是不是就低人等?但是丁兰心,这身衣服抵两个月工资啊,穿上它考试就能考及格吗?药能多卖几盒吗?能吗?”
丁兰心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然后,她走回专柜,手指拂过衣架上件件烫得挺括衣服,眼睛亮,取下套
此时华灯初上,整条街霓虹闪耀,尽显帝都繁华。丁兰心和祁峥并肩而行,两个人都没怎说话,祁峥是因为心中郁闷,丁兰心却是因为有小心思在作怪,走着走着,还是她先打破沉默。
“这几天,谁照顾祁嵘?”
祁峥愣下,才意识到丁兰心是在问他,答:“个老乡,他给人做装修,时间比较好掌握,就拜托他照顾祁嵘几天。”
“哦。”
气氛又压抑下来,丁兰心看到家商场,叫祁峥进去逛逛,循着指示牌找到男装柜台。
有分数,就有排名。
在所有课程开始前,人力资源部门已经对参会者打轮分,包括是否准时到会,是否着装得体,是否在会场大声喧哗或吃东西,是否不听课顾自玩手机……培训结束后会有最佳团队评比,算是大区所有人平均分,所以每个人每分都很重要。
susie把这个情况告诉邵锦文,邵锦文只是淡淡笑:“扣就扣吧,这就是个游戏,不遵守游戏规则,输活该。”
整整天,祁峥如坐针毡,下午产品培训强度极大,还进行场摸底考试,考试内容有关医药行业政策法规,祁峥感觉到自己考得很糟,成绩出来后,他果然拖大家后腿——不及格。
初来北京时激动和兴奋荡然无存,找到新工作后踌躇满志也烟消云散。祁峥躲在楼梯间抽烟,支接支,他很烦躁,就像丁兰心说那样,心里没底。祁峥终于知道那大屋子里坐着所有人其实都有两把刷子,他们是他过去从没接触过拨人,这些人个季度可以卖出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产品,但是祁峥,被定下目标只有八万。
商场里有许多世界顶级奢侈品牌专卖店,丁兰心没有挑那些逛,而是带着祁峥去些相对冷门、定位偏年轻、价位适中男装品牌,她站在衣架前件件地挑选,祁峥站在后面无所事事。
从头到尾,他们很少对话,顶多就是丁兰心问句“这件怎样”或是“这个你喜欢吗”,祁峥回答千篇律:“你看着办吧。”
逛三四个柜台,祁峥突然不耐烦起来,见丁兰心又要走,他喊她:“丁兰心!”
丁兰心回头:“嗯?”
“非要买吗?”
个季度,八万,这是邵锦文对祁峥定位。
下午五点,课程结束,所有人都松口气,付燕和王航已经在讨论吃完饭去哪里玩,丁兰心却叫上祁峥离开会议室。
吃晚饭时,邵锦文问付燕,丁兰心去哪里,付燕笑嘻嘻地说:“丁姐和祁峥去王府井逛街。”
邵锦文:“……”
王府井大街作为全国最有名步行街之,年里头没有淡旺季之分,每天都是人潮涌动,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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