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加油声此起彼伏,背着女朋友小个子男人像喝醉酒似,已经走不成直线。他狂吼出声,女
丁兰心看得都出神,没过多久,又有两对选手结束比赛,男人都是累得气喘吁吁,显然是拼尽全力,丁兰心蓦然发现,场上只余下她和祁峥,还有那个背着女朋友直在走来走去小个子男人。
观众大声地为他们加油,主持人扯着嗓子不知在喊什,丁兰心脑子里空空荡荡,下意识地将手臂箍得更紧,双腿用力地夹着祁峥腰身。
“喂,丁兰心。”祁峥突然叫她。
他头上汗滴滴地落下,双脚都已经麻木,丁兰心问:“怎?”
“想问问你,你想再找个,什样,男朋友?”
广场旁商场店铺灯光照射过来,偌大场地上,五对纠缠着男女分散而立,光线打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出道道长短不阴影。
丁兰心盯着祁峥与自己影子发呆,突然听到祁峥问:“哎,有男人背过你吗?除你爸。”
他背弓得很厉害,头发都湿,额头脸颊都是汗。
丁兰心安静地趴在他背上,老实地回答:“没有。”
他笑:“那老子赚到。”
不动你为止。”他声音暗哑,“再让多背你会儿吧,平时你连碰都不让碰。哎,你瞧,咱们已经进前十。”
丁兰心抬头看,果然又有好多人结束比赛,场上选手只余下九对。
她骂他:“傻子。”
“乐意。”
“傻子傻子傻子!”
丁兰心简直要给他跪,这时候都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她气道:“谁说要找男朋友!”
“你还那,年轻,肯定要,再找。”祁峥声音断断续续,好像气都接不上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标准,比如,没读过大学,带着个,拖油瓶,没房,没车,还欠着,屁股债,你能,接受吗?”
“……”
“要是,们得,第,你能不能,考虑下?”
“……”
丁兰心都不知该说什,挤出句:“你干吗老要想这种乱七八糟事。”
“好多年没想。”祁峥说,“打光棍儿这久,好不容易碰到个挺好人,连想都不许想?”
这已经不是他第次说出露骨话,丁兰心无言以对,只是颗心已经跳乱。
观众们突然爆出阵“加油”声,原来是有两对选手快要坚持不住,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其中个年轻小个子男人背着女朋友,脸已经憋成猪肝色,站不稳后,他干脆在场地上跌跌撞撞地走起来,他女朋友在背上大喊:“宝贝坚持住!你定行!宝贝爱你!”
另对选手猛地摇晃下,男人背着女人同摔倒在地上,围观者惊呼片,跌倒女人很快爬起来,抱着男人就往他脸上亲:“老公你好棒!”
“……”
丁兰心不敢挣扎,又实在做不到乖乖趴在他背上,气之下居然往祁峥耳朵上咬口:“傻子!”
“喂!你怎还咬人!”祁峥呼痛,“会儿下来,看不收拾你!”
场上只有五对选手,每个男人都是龇牙咧嘴,早就没形象。
天已全黑,时间都不知过多久,大概只有几分钟,但是丁兰心觉得像过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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