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心问祁峥:“你觉得钟黎明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祁峥有点不解,“每天老婆陪身边,孩子天天地长大,家里老人时不时地也来帮帮忙,家人起吃顿饭,总好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苦是苦点,但是小孩有爸爸,女人有老公,老人有儿子,个家就还在啊。怎?你觉得没意思吗?你是觉得钟哥活着是受罪?”
“你说是没错,但是有点不样理解。”丁兰心说着心里话,“云云是有爸爸,但是这个爸爸哪儿都不能陪她去,他病得这重,你又怎知道小孩子心里不会自卑呢?老人是有儿子,可是儿子敬不孝,他们本该是安享晚年时候,却还要为儿子操心。至于丹姐,你想啊,如果钟黎明不在,丹姐可能会遇到另外个好男人,再婚,生小孩,工作,日子就不会过得像现在这苦。”
说到这里,丁兰心自己都觉得自己冷血,毕竟事情没摊到她头上,她又是个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坎坷人,不禁自嘲地笑:“当然,他们这份感情还是很令敬佩,只是作为女人,看到江丹样子,就会觉得,太可怜。”
“天啊,丁兰心,你这样子叫压力很大啊。”祁峥摇头苦笑,“得保证自己不得病,不能出任何意外,要是
祁峥回到房间时,看到钟黎明在和丁兰心“聊天”,他脸笑意,手会儿指指丁兰心,会儿指指桌上水果盘,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丁兰心脸尴尬,祁峥走过去从果盘里拿个苹果,塞到她手里:“笨,钟哥是叫你吃水果呢,这都听不出来?”
丁兰心抿抿唇,拿起苹果就大大地咬口,说:“好甜啊。”
钟黎明笑得更开心,祁峥揉揉丁兰心脑袋:“时候差不多,咱们该走。”
他们和钟黎明家告别,回去路上,祁峥开车,丁兰心陪着祁嵘坐在后座,开着开着,祁峥突然问她:“你刚才,是不是被钟哥吓到?”
丁兰心否认不:“是有点儿,身边从来没有病得这重人。”
“钟哥以前很帅,有看过照片,丹姐也很漂亮,只是现在胖,老。”祁峥降下车窗,摸出烟盒,“让抽根烟吧,每次看过钟哥,心里都难受。”
“抽吧。”
祁峥点起烟,心里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笑,丁兰心问:“你笑什呀?”
“是想到你对说过话,你说你是个不想要生活压力人,在想,如果你是丹姐,碰到这样事,你会怎办?”祁峥深深地吸口烟,摇头,“丁兰心,你定过不这几年丹姐过日子,太惨,钟哥能活下来,能醒过来,都是靠丹姐。早几年,丹姐家里人都要她和钟哥离婚,丹姐不肯,后来被他们逼急,丹姐就说,离婚可以,改嫁也行,但是她要带着钟哥改嫁,辈子都不离开他。卧槽,她和说这些时候,特冷静,当时没忍住,眼泪下子就出来。”
丁兰心确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有江丹遭遇,会怎做。她是学药,本身就比较理性,看到钟黎明身体状态,根本就是毫无生活质量可言。丁兰心回答不“如果她是江丹”这个问题,倒是可以给出“如果她是钟黎明”答案——她定会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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