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晚上,精心打扮过叶冰在小礼堂门口等待祁峥时,他正穿着身侍应生服装,在西餐厅里给客人端盘子。这晚店里生意很好,老板给每人百块钱加班费,直到凌晨下班,祁峥才想起那场无法赴约圣诞舞会。
祁峥和叶冰再次见到是在半年后。
暑假里天气炎热,叶冰和两个好友起去店里做头发,三个女生洗完头,其中个洗头小哥就蹦到吧台,压低声音对几个发型师说:“那个女,就是最漂亮那个,叉有钱!就让她办卡,才没说几句,她就办个五千八卡,吓得老子呦,你们谁接她单,可得好好给她剪啊!”
叶冰要染头发,发型师叫来个学徒做染发工序:“老祁,你过来!”
叶冰本来在翻杂志,发型师捻起她头发教学徒怎染,叶冰无意间抬头,对着镜子,整个人就愣住。
马上要期末考,还有考研,和大大小小演讲、培训、报告、比赛……祁峥张张地看过去,心里越来越沉。
有人叫他:“祁峥。”
他回头,就看到叶冰,叶冰问:“你在干吗?”
“找老师。”
“找老师干吗?”叶冰笑嘻嘻。
第次见到叶冰,是在篮球场边,几个男生光着膀子在打球,有人急停跳投却完全失准星,篮球三不沾地落地。大家哄笑起来,那人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指着场边说:“看,叶冰。”
祁峥回头,就看到个高个子漂亮女孩,穿件红色无袖雪纺衫,底下是牛仔热裤,露着双修长纤细腿,边吃冰淇淋,边慢悠悠地路过。
有人拍拍祁峥肩:“怎样?很漂亮吧,那是叶冰,据说是英语系系花哦。”
第二次见到叶冰,是个月后,学校开运动会,祁峥代表系里参加4*100米接力跑,四个男生赛前训练好久,祁峥跑最后棒,却在和队友交接棒时失误,下子从第落后到第五。
尽管他奋起直追,无奈百米跑道分秒必争,最后也只得第三。
她看到染头黄毛祁峥,板着张脸站在她身边,垂着眼睛,毕恭毕敬。
他装作不认识她,叶冰怒,也不顾自
“有点事。”祁峥问,“你呢?你来干吗?”
“圣诞节有个舞会,们系里办,来找老师签字。”叶冰咬咬嘴唇,问,“祁峥,到时候你起来参加,好吗?”
他哪里答得出来,叶冰又说:“就是25号晚上,七点,在小礼堂,到时候给你张票,不许不来哦。”
说完,她就走,好像认定祁峥定会去似。
祁峥当然没有去参加圣诞舞会,彼时他已经离开学校,换掉手机号,还找份餐厅服务员工作,每天都要很晚才下班。
祁峥愧疚得要命,队友们纷纷过来安慰他,也没能让他心里好过点。
这时,有个女生给他递瓶水,祁峥麻木地接过,仰头喝半瓶,想对她说谢谢时,才发现这个女孩似曾相识。
叶冰对着他微笑:“别气馁,明年再来过。”
祁峥愣在那里,她说:“叫叶冰,英语系大,你叫什名字?”
最后次在学校见到叶冰,是他去教务处办退学手续,老师不在,祁峥在走廊里等他,顺便看起走廊上布告栏里各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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