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存万。”纪尧说:“多退少补,你出院时候拿着单子自己去办吧。”
蒋衡也没强求,他盯着纪尧收款码中心那个小小圣诞树头像勾勾唇角,从善如流地扫下。
手机发出叮声轻响,蒋衡在转款框里输入金额,闲聊似搭话道:“之前怎没刷?是忘密码?”
“没有。”纪尧说:“只是要避免不必要误会。”
“什误会?”蒋衡明知故问:“当时大庭广众之下有是证人,你总不会怕反咬你口财产挪用吧。”
蒋衡眼神大咧咧地从纪尧身上扫而过,最后落在纪尧左手上。他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对方空空如也无名指上停留两秒钟,随即若无其事地滑开。
“出轨也得讲究点啊,哪怕正主不在也得小心。”蒋衡笑笑,说道:“起码不能让小朋友知道你工作地点和家庭地址吧,否则万闹起来多麻烦。”
他副善解人意模样,偏偏话里话外怎听怎别扭。
纪尧只当没听见他话里带刺,淡淡道:“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哎,只是见得多而已。”蒋衡弯着眼睛,语气温和又谦逊:“可是从不出轨。”
纪尧还没来得顺着这个节点唏嘘下,就听见小锦脚步声在门外猛然停驻。
“你——你谁啊!”
纪尧愣愣。
门外显然有个人说什,但声音太小,隔着钢制隔断门,纪尧没听清,只听见小锦愤怒声音:“谁跟你样受害者,神经病!”
纪尧:“……”
蒋衡好像有点特异功能,纪尧想,他简直就像个活体蒙娜丽莎——同样表情同句话,放在不同人耳朵里就有不同意思似。
要是换普通朋友,八成觉得这是句再正常不过调笑之言,可放在纪尧耳朵里,他怎听怎觉得蒋衡是在阴阳怪气。
他心说蒋衡今天是吃错什药,他名声在外,前任似海深,不管在马路上撞见谁都是和风细雨如沐春风,偏偏今天说话句句带刺,活像
纪尧静静地看他会儿,蒋衡大咧咧地任他打量,末摊开手,附赠个疑惑得恰到好处眼神。
半晌后,纪尧意味不明地笑笑,挑挑眉,话里有话地道:“确实。”
纪医生不想顺着蒋衡意愿继续这个话题,紧接着拿走对话主导权:“你来干什?”
“来还钱。”蒋衡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纪尧面前晃晃:“加你支付宝好友?号码变吗?”
纪尧当然没有做慈善意思,但也不想再跟蒋衡扯上什关系,于是没接茬,只是掏出手机调出收款码,副公事公办模样。
他好像知道门口是谁。
果不其然,下秒,消防门从外被推开,个移动输液架先步顺着门缝滑进来,停在纪尧面前。
蒋衡穿着病号服,笑就站不太直腰,于是只能斜倚着门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纪尧。
再讲究精英住院时候也不会太好看,蒋衡也是样。他脸色苍白,额发有些凌乱地垂下来,但精气神还不错,眼睛亮晶晶,笑得也好看,所以不显得颓丧。
纪尧早知道蒋衡有副好皮相——人总是肤浅而俗气生物,如果没有好皮囊撑着,哪怕人再“恋爱AI”,也不见得有那多人前赴后继地往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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