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答应声。
他刚搬过来两个月,活像
“谁让他走?”纪尧皱眉道:“他还没出院呢,这不是胡闹吗。”
“蒋先生跟护士站那边签免责协议。”护工说。
纪尧:“……”
有理有据,准备充分。
纪尧没脾气,他前脚被不讲理病人家属折磨得心力交瘁,也没心情去管作死前男友,吩咐护士站明天不许放人之后,就钻回办公室写记录去。
但蒋衡这个人好像就是天生有种吸引别人目光能力,以至于他才出现短短没几天,就已经把纪尧那种消失已久“潜意识”重新勾起来。
这样不好,纪尧认真地反省,这是个危险信号。
正如磁铁相吸样,他总觉得,离蒋衡越近,那种不受控制感觉就会变得越多。
前任还是要有点前任体面,于是纪尧决定彻底离他远点。
他在蒋衡病房前站定,准备看眼就走,然而眼神扫才发现,蒋衡床位上空无人,只有护工在收拾东西,床铺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是要睡人样子。
他也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他既不想找蒋衡帮忙,也没打算去跟对方叙旧,好想他只是想往这边走两步而已。
太跌份,纪尧想。
时至今日,纪尧都说不好他面对蒋衡时到底是什心情。
不得不说,他有时候实在很佩服对方——跟前任保持君子之交是件技术活,个不小心就能翻车,别人不说,起码他自己就做不到心平气和地跟前任以朋友相交。
个人,跟你有过肌肤之亲,你们甜蜜过、争吵过、耳鬓厮磨过,他见过你最狼狈模样,你也见过他最颓丧时候——这样个人,在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之后,想要跟他退回“朋友”那条线,对纪尧来说是不可能。
蒋衡家落在静安寺附近个半新不旧小区里,不到三百平精装复式,两个月前刚过户。
网约车停在小区门口,蒋衡裹着件略厚大衣往里走,路过门岗时,保安还冲他打个招呼。
“蒋先生,回来啦。”
蒋衡微微弯着腰,胳膊护着自己刀口,冲他笑笑,和善道:“对,你们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保安笑着说:“小区里有个路灯坏,刚保修,您回去时候慢点啊。”
纪尧皱皱眉,按下门把手,走进去。
“这床病人呢?”纪尧问。
“蒋先生说他在医院睡不好,回家睡。”护工说:“说是明天早上查房前就回来。”
纪尧:“……”
怎那事儿呢,纪尧费解地想,他以前有这娇贵吗?
因为分别怨恨是真,但爱也是真。
蒋衡是纪尧所有前任里相处时间最长人,正如他恋爱AI名声样,他进退有度,尺度得宜,该体贴时候体贴,该安静时候安静,跟他在起时候,很容易产生跟成年人恋爱舒适和轻松感。
他们在起三年时间里,吵架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何况就算吵架,蒋衡也会视吵架原因不同使出不同手段来和好。
哪怕是纪尧这样名声在外“不负责”,也不得不承认,有蒋衡这样人在身边,是个人都很难不为他心动。
好在分手后蒋衡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这三年来,纪尧也没怎刻意地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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