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纪尧终于把注意力从白菜摆件上收回来,闻言皱皱眉,笃定道:“他什也没说,就个劲儿哭,拽着让救他儿子。”
蒋衡侧过头,认真地看着纪尧,问道:“确定吗?
郝雨话是这说,实际上心里并没抱太大希望——毕竟面前不是真家属,只是个“代理律师”,这些人拿钱办事,如果李玲华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们上哪去赚代理费。
果不其然,蒋衡软硬不吃,压根没搭他这句话茬,四两拨千斤地道:“当然,咱们都是为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既然当事人心里有疑虑,那把这件事查清楚,对院方、纪医生,还有当事人其实都好。”
他都把事情性质定到公平公正查明真相,郝雨当然没法再说什,老主任心里叹口气,看眼纪尧,想看看他看法,谁知纪尧像是对他桌上那个白菜摆件起浓厚兴趣,眼睛扎上去就没挪过地方,郝雨明里暗里给他使好几个眼色,纪尧愣是没看见。
郝雨无法,只能附和道:“确实。”
蒋衡没去过多关注纪尧,他像是真公事公办,只把对方当成个有过面之缘主治医生,除最开始打招呼之外,没再多看他眼。
蒋衡显然也没想到进门会是纪尧。
他收到案件资料没那全,不知道是李玲华不认识纪尧还是怎,资料书里只写院方单位,没有具体责任人信息。
他和纪尧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到起,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不可置信。
郝雨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看看纪尧,又看看蒋衡,似乎从气氛里嗅到某种不同寻常气氛。
“这位是李玲华女士代理律师。”郝雨为彼此介绍道:“这位是们纪医生——你们认识?”
“之前那几位医护人员就是所有在场人员吗?”蒋衡问。
“还有两个人在轮休,今天不在岗,要是想找他们得改天。”郝雨说:“不过也不定有收获,只能到时候问问看。”
李文手术那天,急诊室忙得很,跟病人患者家属有面对面实际交流除纪尧之外,只有两个护士。
但是时间太久,二是事情闹得有点大,之前问话作证时,其中个护士记不清那天实际情况,也无法确切地肯定李文父亲有没有说过疾病史和药物过敏史。
“纪医生。”蒋衡忽然说:“当事人说,那天李文父亲有明确告知你死者疾病史,用药情况和其他细节,请问有这件事吗?”
“认识。”蒋衡率先回过神,冲着郝雨礼貌地笑笑,说道:“上周刚在贵院挂过急诊,纪医生是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纪尧被这四个字戳下,他垂下眼,不痛不痒地冲着蒋衡点点头,也没打招呼,径直走到办公桌旁边,拉开凳子坐下。
“啊,那真是巧。”郝雨干巴巴地笑笑,搓着手坐回原位,继续他刚才没说完话题:“是这样,李女士悲痛心情们院方能够理解,但之前也说,们走是正常急救流程,关于医疗事故认定,您肯定也比家属明白。”
蒋衡含着礼貌笑意微微颔首,却也不搭茬,只听着郝雨往下说。
“所以们还是觉得,能协商解决最好还是协商解决。”郝雨说:“家属也没有必要那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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