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深究潜意识里却有另种答案。
纪尧骨子里回避性人格让他不愿意去触碰这件事,可现在这个问题被何向音句话戳破,他就没法再继续简单粗,bao地无视过去。
纪尧握着酒杯关节微微泛白,沉默不语地把剩下半杯酒口干。
冰镇烈酒顺着他喉管路向下,短暂冰凉之后是反扑上来热辣,纪尧被灼得生疼,下意识伸手解开领口。
过半晌,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笑。
“行行好吧,脑门上正顶着个官司。”纪尧没好气地说:“运气不好说不定这几年都白干,就这还有心思寻找新春,也是够心大。”
“哎,你不是说对方律师是你前男友吗。”何向音支支吾吾地给他出馊主意:“要不你去卖点面子,让他给你放点水——实在不行赔点钱算,总比担责强。”
纪尧从医院回来之后,二话没说就打电话叫他出来喝酒,何向音看他情绪不好,旁敲侧击地问半天才问出“隐情”来。
他想起之前在酒吧偶遇蒋衡时候说纪尧“不行”就觉得尴尬,谁知道人家早用过。
“找他?”纪尧抿抿唇,勾起唇角冷笑声:“最没资格找他就是。”
让开身子,示意纪尧往吧台那边看。
那坐个穿着休闲西装男人,带着块闪闪发光钻表,笑着冲他举举酒杯,显然就是何向音口中“金融顾问”。
如果纪尧心情好,说不准有兴趣聊两句,但他几个小时前刚见过蒋衡,现在看这种配置男人就头疼。
而且他心情不好,又酸又苦又,bao躁,现在半点猎艳心情都没有。
“拿回去给他。”纪尧说:“不喝这个类型酒。”
“是。”他说。
“嘶……”何向音牙疼地抽口凉气,试探性地问:“你也别太悲观。主要是,你俩当年分手时候,到底是谁错?要是你占理,说不定他对你愧疚,就舍不得下死手呢。”
何向音这句疑问像根针样地刺破什,纪尧捏紧酒杯,没有说话。
自欺欺人、粉饰太平——有些事是不能细想、也不能承认,否则旦打碎某种平衡,很容易造成不可控不良后果。
这些年,纪尧刻意不去想蒋衡,也不去想那三年。他以为自己早就释然,可何向音只是这随口问,他情绪就溃不成军,本能地想无视这个话题。
纪尧理智直对他说,当初分手,他和蒋衡半斤八两,谁也没做人,纯粹是两件事儿撞在起才闹得不可开交,纯粹是性格命运使然必经之路,迟早都得走到这步。
服务生愣愣,为难地转头往吧台方向看眼,然后小心地笑笑,说道:“这杯酒已经出单付过账,不用您买单。”
纪尧皱皱眉,他脾气耐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温和无害,他冷冷地隔着人群跟那陌生男人对视眼,见对方还是没有退缩意思,就伸手拽过那杯酒,手腕翻,把酒泼在地上。
那男人脸色猛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大概自觉条件好,没想到纪尧这不给面子,脸上挂不太住,瞪他眼,很快就站起来走。
何向音啧声,靠着酒桌摇摇头,说道:“还想给你找点乐子换换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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