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永远迁就,永远退让。”蒋衡盯着纪尧眼睛,字顿地说:“但不伺候。”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纪尧面前,不由分说地伸手从他兜里掏出钱包,然后径直拉开钱包内夹层拉链,从里面抽出张薄薄折叠纸。
纪尧脸色变,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蒋衡看都没看那张纸,好像早知道上面是什内容。他随手甩甩,将那张纸甩开,举到纪尧面前。
那张收据粉底蓝字,最上面那行“婚礼酒席预订单”几个字是放大处理过,看起来格外明显。
单子末尾右下角签着纪尧和另个陌生人名字,旁边还被酒店敲个“百年好合”花体章。
从雕塑状态里回过神,他意味不明地笑笑,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烟盒,叼根在嘴里点燃,然后冲着那男孩摆摆手:“你先走吧。”
“啊?什嘛。”那男孩不太乐意:“那澡不是白洗——”
他看起来还想说什,只是被蒋衡突然冷下来目光吓着,不情不愿地嘟囔两句,赶紧去浴室换上衣服,飞速地跑。
房门开又关,纪尧忍半天涵养终于破功,随手把蛋糕盒子撇在地上。
“你有什要说吗?”纪尧说。
“……你怎知道?”半晌后,纪尧开口问道。
“不巧,这酒店有认识朋友。”蒋衡勾着唇角笑笑,笑容显得有些锋利:“你第二次跟‘丈母娘’去看地方时候,就知道。”
纪尧只觉得心里那股火被盆带着冰碴子水瞬间浇灭,只剩下呛人灰烟,熏得他胸口难受。
他下意识想要说什,可话到嘴边,却又什都没说出来。
“知道你家里事。”蒋衡说:“家家有本难念经,这都很正常。”
纪尧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愧疚都是笑话,他在忙着怎应付父母、想着之后怎补偿蒋衡时候,蒋衡不知道找几个第二春。
也是,纪尧忽然想,他也不需要补偿,他有是乐子可找。
“没什要说。”蒋衡说。
“其实有些事不用闹得这难看。”纪尧冷冷地勾勾唇角,他心里熊熊燃烧着团烈火,像是要烧光他所有理智:“你早点告诉,大家好聚好散,也省天天焦头烂额地想以后怎办。”
“以后怎办?”蒋衡意味不明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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