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纪尧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随口道:“那要是他没做伪证,你准备就要落空。”
“还有事实重婚。”蒋衡说:“周芳三个月前刚为他打过孩
周青柏决定不像个傻子样做葛红娘监控摄像头,他像潜艇样往下挪挪,走到吧台另头后厨通道旁,干脆地溜之大吉。
在昏暗灯光掩护下,蒋衡和纪尧谁都没发现他悄默声地溜走。
“来没什别事。”纪尧垂下眼,轻轻碰下他酒杯:“就是来谢谢你帮。”
“别害啊。”蒋衡忍不住笑:“别乱说,有律师准则,你这说小心以后接不到活。”
“所以你没想帮?”纪尧问。
他忍不住从凳子上滑下去,小心翼翼地蹲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他俩,力求缩小自己存在感。
好在蒋衡和纪尧像是忘身边还有这大活人,都没注意到他。周青柏忍不住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疯狂诉苦。
“你怎不告诉声就把纪尧弄来?”周青柏在屏幕上发整整行感叹号:“万他俩见面就撕起来,血溅三尺怎办。”
“不至于,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遵纪守法怎写。”葛兴回信很快:“气氛怎样?”
“还行?”周青柏用余光扫眼对面俩人,回复道:“暂时还在僵持,没打起来,看起来气氛比较祥和。”
杯壁上,染上点水渍。
他没坐下,也没喝这杯酒,但把酒杯挪到自己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用眼神勾勒出蒋衡轮廓,忽然产生种不真实感。
纪尧从来没想过,在分手之后,他和蒋衡还能有这心平气和地坐在起说话时候。
当初分手时,蒋衡明显是抱着肚子火走。听说他后来甚至没回过那栋出租屋,只是退租时多给房东笔清理费,让他帮忙解决里面东西。
“嗯哼。”蒋衡抿口酒,被甜得冲脑门,忍不住把酒杯往外推推,玩笑道:“帮你有什好处?”
“律师跟说,你这打官司是帮把。”纪尧说:“原来不是?”
“当然不是。”蒋衡说:“李女士想要送所有害她儿子人进局子,是在帮她。”
纪尧垂着眼看着他。
他潜意识大约是听另个答案,可现在蒋衡这干脆否认,纪尧心里居然也不觉得失望。
“就说嘛。”葛兴说。
“你说什啊说。”周青柏在桌子底下恨不得把屏幕戳出个洞:“他俩要是在这打起来,打碎酒都得算你账上!”
“不会。”葛兴说:“实不相瞒,已经找大师算过他俩星座血型搭配,情缘指数很高,肯定余情未,还有纠缠余地。”
周青柏:“???”
这人拉皮条走火入魔吗,周青柏想。
除工作资料,家里什东西他都没拿走。
刚分手那几个月里,纪尧偶尔会梦见蒋衡。
梦里气氛总是阴沉沉,天空被蒙上层灰度,空荡荡马路上没有人影,只有永不停歇车流。
他和蒋衡总是相遇在北京街头,彼此不是相顾无言就是互相指责,每次醒来,纪尧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周青柏在吧台后坐立不安,眼神在纪尧和蒋衡之间来回滑动,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这气氛怎这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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