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休吧，没事。”高景逸说：“反正年前都是收尾
活儿，有
盯着就行
。你之前还开刀，是该好好休息。”
蒋衡道声谢，然后挂断电话。
微信里，新好友申请跳出来，蒋衡看着那个Q版卡通圣诞树头像挑挑眉，点下好友通过。
他本来想要点开大图看看纪尧头像，结果大图圆圈绕两圈，很快刷新成
张星空图，乍看像素颇低，活像是临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
蒋衡忍不住扑哧乐，心说换真够快。
高景逸疑惑地啊声，就着电话翻翻通讯软件，这才发现蒋衡给他发堆年终总结书。
“离新年不是还个来月吗？”高景逸纳闷道：“你现在就给？”
“要休息阵子。”蒋衡靠在栏杆上，他微微眯着眼睛，点燃根烟：“这段时间除李玲华那个案子继续做之外，就不接新案子。”
高景逸这次是真震惊，心说这劳模也有主动张嘴说休息天，真是太阳打北边出来。
“真假？”高景逸狐疑地反问道：“休息，你？”
背后叫住他，给他报个车牌号。
纪尧纳闷地回过头，只见蒋衡冲他晃晃手机，说道：“网约车，定位在正门口，是辆白车，手机尾号3769。”
纪尧微微怔。
“目地定在你们医院。”蒋衡说：“你自己上车再改就好。”
纪尧心被不轻不重地拨动瞬，他扶着门框，恍然间找到点跟蒋衡相处熟悉感。
小区里，广场上亲子比赛还没结束，纪尧路过小广场时，还能听见里面热火朝天呼喝声。
李奶奶站在广场边上，余光里看见他走过来，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不见外地塞给他两颗自家熬制润喉糖。
损坏联动门系统还没维修完毕，小区门口堵溜车，纪尧挤在乌泱泱人群里顺着人流往外挪，门口保安眼尖看见他，于是拉开值班室联通小门，把他迎出去。
网约车提前停在小区门口，纪尧比对车牌后上车
“怎
。”蒋衡说：“不能休息吗？”
“那倒没有，你要休息举双手同意。反正你是蒋总，你说算。”高景逸顿顿，语气里染上点担忧：“但是你没什事吧，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出什事？”
“都没有，就是有点累。”蒋衡轻声说：“歇阵，养养精神。”
人毕竟不是铁打，虽然高景逸总说蒋衡衣服脱底下都是钢筋电缆电源线，但确实没少担心他这个拼命三郎。
现在他主动服软示弱，高景逸觉得是件好事。
他穿着柔软居家睡衣，因为他要离开所以提前替他叫好车，然后站在暖色灯光下跟他说路上小心——这场面看起来太熟悉，熟悉得仿佛这三年空白都没有出现过。
纪尧恍惚瞬，但很快找回理智，冲他道声谢，转头走。
蒋衡目送着他关上房门，在原地站两分钟，然后走到阳台边，给高景逸拨个电话。
“怎？”除非在飞机上，否则高景逸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畅通，接通速度飞快：“你又在公司？是有什资料要用？办公室钥匙你有啊，直接进就行。”
“没有。”蒋衡失笑道：“发给你文件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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