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兴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他打量会儿蒋衡,然后很轻地叹口气,说道:“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搞售后。”
“没你想得那严重。”蒋衡说着手指动动,他忽然很想来根烟,但顾忌这是在餐厅,所以忍住
从小到大,蒋衡直很明白件事——“不成熟”处事风格会带来隐患,也会带来数不清麻烦。
比如纪尧就是。
如果他当时能冷静点,当场说出分手两个字,跟纪尧干脆利落地把那地鸡毛说清捋顺,然后刀两断,可能他就不会在意到现在。
他会难受,会不适应,但三年过去,他应该早就开启新人生阶段,把过去事当成种人生经历放下后,还能重新找个更合适。
但当时蒋衡什都没说,于是这点尾巴直留在原地,绊着他没法往前走。
可惜才恢复联系俩人颇为冷淡,加上系统通知也就五条信息,翻都没得翻。
“青柏谎报军情。”葛红娘痛心疾首地说:“他明明告诉酒保看见你们俩搂搂抱抱地走。”
蒋衡:“……”
可见谣言这种东西多可怕,但凡多倒两张嘴就会变得连当事人都不认得。
“刚恢复联系,其实也没什可说。”蒋衡用勺子搅搅汤:“慢慢来吧。”
汤放在对面人面前。
“清炖汤放这,谢谢。”
葛兴从小羊排里抬起头,诧异地看眼蒋衡面前清汤寡水炖盅,纳闷地问:“你现在吃这素吗?”
“养养胃。”蒋衡说着收起手机:“哪个律师能逃过职业病呢。”
“别啊,不介意。”葛兴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下:“聊呗,你就当不在,随便聊。”
“那他呢?”葛兴问。
“他没结婚,来上海,就是最明显答案。”蒋衡说。
“结婚”俩字触动葛兴敏感神经,路远迢迢跑过来听八卦红娘差点口蘑菇汤喷在桌上,好容易忍住,差点给自己呛个半死。
“结婚?”葛兴说:“因为这个?”
“嗯哼。”
葛兴打量下他脸色,从那种狂热红娘状态里冷却下来,脸上出现几分认真神色。
他把手机还给蒋衡,试探地问道:“慢慢来什?你到底还有没有意思?”
“没有意思就不来。”蒋衡失笑道:“又没有撩前任瘾。”
蒋衡知道,自己当年做个错误决定。
他应该用种更成熟、更干脆方法来结束跟纪尧之间感情。而不是热血上头转身就走,从而跟他再也不见。
昨晚上纪尧心血来潮给葛兴发个红包,谁知葛红娘敏锐地从这里面嗅到点不同寻常味道,于是当机立断,连夜买票就飞来。
他们这种手里有钱富二代天到晚闲得发慌,遇到点八卦恨不得坐热气球都得去听,蒋衡今天回公司处理工作,结果还没下班就被葛红娘堵在写字楼里,偏要拐弯抹角地问他最近“过得怎样”。
葛兴到底跟蒋衡更亲近,不敢跑去打扰救死扶伤纪大夫,就只会冲老朋友使劲。
蒋衡挑挑眉,也没说什,大大方方地解锁手机屏幕调出聊天界面,隔着桌子把手机滑到葛兴面前。
葛兴嘶声,边为难地说着“这不好吧”,边诚实地擦擦手,上下滑动下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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