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
办公室里还剩下最后
家人，他办公室门没关严，半掩着，正好能看清里面情形。
受伤是个老太太，被几个年轻人围着坐在中间诊疗凳上，托着自己左手疼得直
葛兴这辈子人生里仿佛就只有个爱好，纪尧看着售后服务那四个字儿，差点被咖啡呛着。
他不再跟葛兴胡扯这些没影事，退出他聊天界面，回到
联络人列表里。
接下来几天，纪医生工作渐渐步入正规，又开始忙得脚打后脑勺。
不过他和蒋衡联络频率比之前高点，偶尔也会闲聊几句什
。他们俩彼此默认进入种可以稍微交流日常生活友好关系里，说是普通朋友似乎不尽然，但又离“亲密关系”颇为遥远。
他们俩毕竟有过两年半同床共枕，哪怕是关系不上不下，交流默契和些相处习惯也很难抹消。
半分钟后，纪尧手机蹦出条新微信提醒，他下意识地紧张瞬，点开才发现是葛兴红包领取记录。
“再接再厉。”葛老板信息紧随其后：“
看好你。”
纪尧头雾水地给他发个问号，葛兴很快回他条语音。
“在上海呢。”葛兴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刚去见蒋衡，听说你们俩又勾搭上。”
纪尧：“……”
你们要是有什好玩随时给打电话。”
之前查李玲华那案子时候，蒋衡曾动用过葛兴关系从飙车俱乐部里调李文车辆记录，仔细算算还欠葛老板个人情。
“行啊。”蒋衡说：“要不做东，去青柏那聚聚？”
“也行。”葛兴想想，从椅背上取下外套，站起来说道：“不过这两天有点事要办，办完给你们打电话。”
蒋衡跟着他站起来，说声好。
周三那天，蒋衡来医院复查术后状况，正好赶上纪尧门诊。
纪尧那天上午格外忙，蒋衡来时间又临近中午，于是纪尧百忙中喝口水，让他拿完检查结果在外面稍等自己会儿。
蒋衡反正没什工作，于是可有可无地点头，坐在外面候诊区等他。
普外科这边什人都有，蒋衡坐没五分钟就迎面而来个打着石膏小学生，于是他又站起来，把位置倒给病患。
他站哪都碍事，溜溜达达，最后又回到诊室门口。
这词儿用，可太葛兴。
纪尧猛然想起两个月前他还跟葛兴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出售“蒋衡喜好手册”给他们拉拉皮条，结果百天还没过就自打嘴巴，可见话不能说得太早，否则迟早打脸。
纪尧下意识想说没有勾搭，但不知为何没说出这句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
“你来上海干嘛？”纪尧说：“要做东吗？”
“来上海围观售后服务。”葛兴哈哈笑：“咱们事不着急，过几天再聚。”
“去哪？”蒋衡问：“开车送你。”
“不用。”葛兴说：“你忙你，咱俩谁跟谁啊，还用来这套。”
葛兴说着大咧咧地挥挥手，披着外套走。
他乘电梯下楼，然后顺着马路往前走好阵，最后在东方明珠前路边招手拦到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操着口上海普通话问他去哪，葛兴边刷着手机把纪尧发给他红包领，边随口道：“去福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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