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柏这酒劲大得跟假酒样,纪尧整个人都处在“清醒”和“不清醒”交接线里,除非他张嘴说话,否则蒋衡都不知道他在哪个状态里。
蒋衡不像裴佑,他可没有跟醉鬼讲理爱好,于是不再说什,问清纪尧家住哪就发动车子。
但他想安静,奈何醉鬼有话要说,纪尧像是对他无视十分不满,端端正正地调整下坐姿,以副学术研究严谨态度要跟蒋衡掰扯下他到底“好不好骗”。
“行。”蒋衡头疼地说:“裴佑是人青柏男朋
纪尧侧过头,茫然地看着他。
“工商管理。”蒋衡说:“——安全带系好。”
纪尧闻言,伸手就过来要拉驾驶座安全带,被蒋衡轻轻推把手腕。
“系你自己。”
纪尧哦声,自己把安全带扣好,慢吞吞地续上刚才话题:“你不样,你看着比较好骗,顿饭就骗走。”
“需要帮忙送吗?”裴佑示意下纪尧。
“不用。”蒋衡说:“送就行。”
蒋衡车这次停在酒吧后员工停车区,从后门出去穿过条小巷就到,步行也就三两分钟。
纪尧这路上沉默得过分,像个跟宠样亦步亦趋晃晃悠悠地跟着蒋衡往外走,蒋衡从余光里瞥他两眼,发现他满脸苦大仇深,严肃得要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
蒋衡没去扶他,只是在余光里关注着他状态。不过纪尧应该还没醉糊涂,勉勉强强还能走上条直线,径直走到蒋衡车旁,拉开副驾驶坐上去。
?”蒋衡问。
纪尧现在明显不清醒,否则绝不会上手抢他手里东西。这行为太亲密,远远超出他俩人现在固守“默契距离”。
纪尧想想,比个三手势。
蒋衡沉默会儿,看看他,又看看周青柏,轻轻啧声,说道:“酒量起退化?才多点东西,怎喝成这个样。”
裴佑从周青柏那救出自己手,然后越过周青柏肩膀,长臂捞,捞出个空酒瓶。
蒋衡:“……”
此时此刻,饶是蒋衡这种“火眼金睛”主,也不免打心眼里产生点困惑。
“纪尧。”蒋衡试探地说:“你不会在跟借酒装疯吧?”
“那你太不客观。”纪尧怜悯地看他眼,说道:“要是借酒装疯刚才就回亲你,忍着多亏啊。”
蒋衡:“……”
蒋衡随后上车,还没等坐稳,就听纪尧忽然开口。
“觉得,你还是别跟裴佑多来往。”纪尧说。
蒋衡扑哧乐,饶有兴趣地问:“怎?”
“他们这种跟经济搭边,个比个精明。”纪尧说:“看着就不太好惹。”
“你知道出国那几年学什吗?”蒋衡问。
他端详会儿瓶身上标签,然后把瓶子递给蒋衡。
“俄罗斯产。”裴佑说:“阿伯朗·杜尔索百五十周年特供白兰地——青柏这批是特供中友情内部版,他存好久,今天应该是高兴才拿出来喝。”
怪不得,蒋衡想,俄罗斯人产内部特供酒,就差往酒精里兑酒精。
场小聚倒两个跑个,从结果上来看,这次聚会显然接近尾声。
裴佑来就是接人,于是蒋衡贴心地给个台阶,先步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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