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疑惑地拧紧眉头，但蒋衡显然没准备给他解释，笑眯眯地把售后单塞进纪尧怀里，转头往外走去
。
虽然蒋律师话说
半留半，但托他“提前通气”
福，纪尧终于没再把萧桐形象脑补成什
洪水猛兽。
接下来两天，他心态平和许多，也没做被人棒打鸳鸯噩梦，除接机头天晚上有点失眠之外，整体状态还算不错。
萧桐坐是跨国航班，下午三点半才到。
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略微有些尴尬，所以周六那天，蒋衡先是来接纪尧去吃午饭，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往机场赶。
蒋衡似乎看出他为难，他用小指勾起纪尧手腕，淡淡地说：“
有块很相似表，跟这个像是情侣款——妈周六就到，咱们总得表示表示吧。”
他说着将表带绕在纪尧手腕上，拇指轻轻擦过纪尧腕骨，最后灵巧地穿上搭扣。
“这款表不算贵，你带着上班也不用有心理压力，而且自动上链，平时不用管它。”蒋衡说：“如果不喜欢，之后再还吧。”
蒋衡眼光很好，他没有选褐色或黑色这样男士标准款，深蓝色皮质棱格表带意外地很衬纪尧，连导购都眼前亮，忍不住地夸奖。
纪尧不自在地扭扭手腕，只觉得蒋衡指尖微凉触感还留在他手上，挥之不去样。
月历轮。
“手伸出来。”蒋衡说。
纪尧下意识伸出手，直到蒋衡比着表带往他手腕上绕，他这才反应过来什，猛然抽回手。
“给买？”纪尧问。
“不然呢？”蒋衡握着那块表，好笑道：“这里除你和还有别人吗？”
或许是要见亲妈原因，蒋衡难得穿点鲜亮颜色。他穿件浅咖色大衣，带着眼镜，左手腕上带块星空表，纪尧忍不住看两眼，发现确实跟自己手上那块有点像。
“会儿见她应该叫什？”临近机场，纪尧忍不住问道：“直接叫阿姨？会不会显得太生疏。萧阿姨会不会又太奇怪。”
“你要是想叫妈也不拦着。”蒋衡笑道。
纪尧恼怒地皱下眉，忍不住拍把他手。
“随便。”蒋衡显得很无所谓：“都不知道她现在喜欢听什称呼，见
蒋衡方方面面都想到，纪尧很难说出不要这种话，他在心里叹口气，觉得心里有点微微泛酸。
“挺好。”纪尧眨眨眼，强行忽略掉心里那种酸涩感，冲着蒋衡挑挑眉：“不过怎选皮带？”
“精钢链不适合你。”蒋衡接过导购递来单子签上名，笑道：“你离成熟人士还远着呢。”
“行吧。”纪尧难得没跟他呛声，轻声说：“谢谢。”
“不谢。”蒋衡签完单子，忍不住上手摸把纪尧头发，笑道：“其实你这消费降级，不过后悔也没用。”
纪尧轻轻地嘶声，忍不住看眼标签。
——八万九。
凭心而论，按他现在工资水平，暂时还消费不起这种高端礼物。纪尧微微拧紧眉，有些为难。
他和蒋衡关系止步于个微妙界限里，现在发生切都有可能对这个界限造成影响。蒋衡难得主动做点什，纪尧不太想拒绝他好意。
但这块表属实有些超出纪尧消费水平，他没法轻松反馈回去价值对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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