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
他话还没说完,纪尧已经不满足于轻触,他用舌尖勾勒起那道刀口轮廓,留下片湿淋淋触感。
那感觉又疼又痒,蒋衡只觉得后背发麻,股细小电流顺着他脊椎往上攀,飞速地布满他全身敏感神经。
这显然有点超出蒋衡承受范围,他眉心无意识地皱紧,腰背绷起条漂亮弧线,右手下意识地挣动下,但又被纪尧用力按住。
蒋衡腰身微微下沉,
“所以才回国。”蒋衡说:“本来想跟他打官司争这部分财产,结果没想到还没等怎样,他就出意外,车祸身亡。”
“讽刺是,他根本也没跟那个初恋结婚,大概是防着她,想等她生孩子再说。结果没想到自己死得那意外,所有遗产都落到手里。”蒋衡说:“他初恋孩子才三个半月,那女人大概觉得争不过,所以要笔钱,就干脆地把孩子打。”
纪尧不知道该说什,他只是下意识地圈紧蒋衡。
蒋衡恨蒋义,但他显然也做不到对蒋义死拍手称快,那种复杂血脉相连拉扯着他情感,让他既做不到无视,又不甘心为蒋义死而痛苦,所以只能借由应酬来放纵把。
纪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要安慰蒋衡,又觉得语言实在太过苍白。
里在想什,先步坦白:“那时候心情不好,有点放纵,总是跟同学出去喝酒,来二去就不小心熬坏。不过后来都有好好保养,没什问题。”
“那还喝进医院?”纪尧问:“你知道当时多危险吗?”
纪尧现在还有点后怕,那天蒋衡出血量早就到危险值,如果他当时喝得失去意识导致自己没能叫救护车,恐怕他今天都见不到这个人。
“……那是有意外情况。”蒋衡沉默会儿,轻声道:“那时候蒋义去世。”
纪尧微微怔。
于是他想想,目光微沉,毫无征兆地掀开被子,整个人钻进去。
蒋衡还没反应过来什,就觉得纪尧手推开他家居服,将他整件上衣都卷到胸口。
下秒,个毛绒绒脑袋凑过来,只见纪尧按住蒋衡右手,低下头吻住他伤疤。
蒋衡刚才搂半天暖宝宝,把整个上腹烘得暖意洋洋,纪尧这凑过来,带起点微凉触感。
刀口愈合生出嫩肉要过上好几年才能恢复如初,现在敏感得不像话,纪尧只用舌尖试探性地碰碰那道刀口,蒋衡整个人就呼吸滞,腹肌都绷紧。
“本来没想回国发展,但是蒋义忽然遇到他初中时期初恋情人。”蒋衡无奈地笑笑,说道:“那女怀他孩子,所以他想把自己所有东西都转给那个新孩子。”
“不在乎他钱,但他手里有很大部分东西不属于他。”蒋衡说。
蒋义是个道德败类,出轨败露后也不肯离婚,使很多手段,导致起诉离婚直没有判离。萧桐跟他折腾好多年,最后才以“净身出户,把所有分割财产份额转移给蒋衡”条件得以离婚。
蒋义本来也觉得没什,反正蒋衡是他唯儿子,他这辈子挥霍完,剩下遗产给他,他不觉得心里不平衡。
但当这个“唯”条件不复存在之后,这个约定就变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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