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蒋衡笑眯眯地说:“术业有专攻,按它实用意义来说,放那正好。”
“而且那东西不算漏网之鱼。”蒋衡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幸运物,从归属权来讲,应该算东西。”
纪尧显然说不过蒋律师,闻言抿抿唇,硬是没忍住,扑哧声笑。
那种重新回忆起过去怅然被蒋衡三言两语打消不少,纪尧轻轻松口气,把钥匙放回手扣盒里。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窗外车水马龙汇聚成条长长灯带,霓虹灯光晕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带来点似曾相识感觉。
但这只狐狸挂坠当时正拴在他钥匙上,他匆匆忙忙地打理完自己,却把这件事忘。直到再后来掏出钥匙看见它时候,他心里已经过愤怒上头劲头,于是就再也没舍得扔。
但他扔不舍得扔,留着又难受,就干脆拆下来塞进行李角落里,妥善地安放好。
“只有这条漏网之鱼?”纪尧问。
“不然呢?”蒋衡纳闷道。
“可是从青柏那送你回家那次,看到你卧室床头硬币。”纪尧挑挑眉,问道:“那个也是漏网之鱼?”
蒋衡用余光看眼纪尧手里钥匙串,嗯声。
挂件上已经布满岁月痕迹,红色小狐狸面具边缘略有褪色,上面横着几道很浅划痕,用指腹轻轻摸,还能摸到上面明显棱角。
这枚狐狸面具是纪尧当年在北海道买给蒋衡,度假回来后,蒋衡就把它拴在自己钥匙上充当钥匙扣,挂就是两年多,从来没摘下过。
北海道之行对纪尧和蒋衡来说都意义重大——那时候他们在异国他乡第次放下心防,遵循本能彼此靠近,毫无顾忌地牵手、拥抱、做爱,好像全天下所有顾忌都被挡在冲动之外。
也是在那个时候,纪尧平生第次产生些许飞蛾扑火勇气,把蒋衡视作人生道路上或可同行同路人。
纪尧脸上笑意渐渐淡去,他无意识
蒋衡先是愣,紧接着才反应过来他说是什,抿着唇笑笑。
“是啊,你想要?”蒋衡故意曲解纪尧意思,明知故问道:“那也把它打个络子挂起来,当车挂件怎样?”
纪尧:“……”
那枚硬币用处纪尧现在还记忆犹新,他只下意识顺着蒋衡话想象下那个场面,就觉得耳根子轰得声烧起来,连带着无法直视整辆车,顿时恼羞成怒,忍不住拍下蒋衡手背。
“挂你床头去吧。”纪尧没好气地说:“还镇宅。”
可惜后来他们俩分道扬镳,纪尧就从此再没想起过这件事。
时隔六年,重新在蒋衡身上看到这枚挂坠,纪尧心里百味交集,酸酸甜甜,什都有。
“还留着呢?”纪尧无意识地握紧那枚挂坠,尽可能地语气轻松:“你走时候什都没带,以为你都扔,不想要。”
“当时在气头上,是都不要。”蒋衡摇摇头,无奈地笑笑,说道:“这是漏网之鱼,当时拴在钥匙上,被忘。”
蒋衡和纪尧当初租房同居时候,彼此买不少礼物,也起打点过那个家。但分手时候蒋衡自己心里乱得很,他想要从头开始,不想优柔寡断地再把自己挂在纪尧身上,于是狠心,什都没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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