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否有主动表明身份行为,或者主动告知被害人身体情况。”公诉人问道。
“没有。”纪尧回答道:“没说。”
“确定吗?”
“确定。”
公诉案件问话流程,纪尧已经回生二回熟,但这次大约是影响力更大原因,所以问得更加反复和繁琐。
本案证人不止纪尧个,还有两个年轻女孩和另位修理厂工人。纪尧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人,但开庭两个小时后,他们都个接个地被叫出去。
他们出去后就没再回来,纪尧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忍不住扒着门框往外看两眼。
可惜法庭那屋门关得很严,什风声都听不到。
直到又过个多小时,纪尧才接到通知上庭作证。他好像是蒋衡最后张“王牌”,推开门进入法庭时候,里面气氛已经显得剑拔弩张。
蒋衡带着副银色半框眼镜,领口微微敞开点,又被领带束紧,收拢进服帖西装里。
,干脆伸长胳膊拉住他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紧张什,不是有。”
“有你有什用。”纪尧嘟囔句:“你能管判决,还能管媒体说什。”
“能啊。”蒋衡笑道:“不然们打个赌,保证这次庭审过后,外面就算有你舆论,也都是夸你,你信不信?”
纪尧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还没等说出回答,蒋衡车已经进法院大门,停在停车场里。
李玲华像上次样,来得很早,几乎是在蒋衡停稳车瞬间就走上前来,敲敲他车窗。
法庭室内前后共有三个摄像头,纪尧忍不住抬起眼,极快地瞟眼正对面那个。
不习惯,bao露在公众视角下普通人乍站在公开领域,很容易紧张,纪尧也不例外,他攥把手心汗,忍不住看眼蒋衡。
或许真是心有灵犀,蒋衡恰好笔落下,然后抬起头,视线跟他短
他面前张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备注,李玲华坐在旁听席上,已经哭晕过去,正倚在个年轻女人身上艰难地喘息着。
周芳站在被告席上,垂着眼睛不说话,也没看纪尧眼。倒是被告辩护律师抬头打量下纪尧,跟他短暂地视线相交,然后礼貌地微笑下。
纪尧视线匆匆扫过房间内所有人,心脏扑通扑通地蹦。
“证人五号。”公诉人说道:“被害人车祸事发当天,被救护车送往你院诊治,在诊治过程中,是被告签署手术同意书,对吗。”
“对。”纪尧咽口唾沫,说道:“是她。”
有外人在,纪尧不好再跟蒋衡插科打诨,于是没说什,自己拉开副驾驶车门下车。
曾经有过针锋相对冲突,李玲华面对纪尧时有点不自然,她垂着眼避开纪尧视线,含糊地跟他打声招呼后,就转而去询问蒋衡案件情况。
蒋衡照例安抚她两句,然后把李玲华和纪尧领进法院,各自安置好。
证人有前期回避制度,无法参与旁听,于是从开庭之后,纪尧就单独待在旁边休息室里,等着庭上消息。
这是项枯燥工作,涉及人命案子都审得琐碎而复杂,纪尧最开始还能安安心心坐在座位上等,可等阵子,实在无聊,干脆摸出手机玩儿起贪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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