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景象跟纪尧曾经幻想过差不多,蒋衡穿着件大红色和服,垂感极佳布料服帖地罩在他身上,只露出小片胸膛,衬得他整个人比平时更白,更精致。
大约是光线昏暗,视线实在不好,于是蒋衡难得地戴副眼睛,细细镀金链条从他镜框上垂落下来,扫过他锁骨,柔顺地铺在红色布料上。
他腕上手表已经被摘掉,取而代之是和服袖口上那圈极细滚金线,那金线在廊檐灯火下闪烁着细碎光,看起来温和又贵重。
纪尧曾经赞叹过艺伎身着和服时美妙,但他现在忽然觉得,蒋衡比那群涂着白粉女人实在是好看多。
于是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仰起头盯着蒋衡,脑子里霎时间片空白,之前想说话顿时忘个干二净。
蒋衡好像笃定他会答应,于是笑笑,弯腰单手拾起那只托盘,然后抵着纪尧肩膀,把他推到旁边淋浴房门口。
“速战速决。”蒋衡在他耳边轻声说:“浴衣提前放在里面。”
这间民宿主打是私汤温泉,每个庭院都配有两到三个淋浴间,纪尧被蒋衡吊在面前“胡萝卜”勾得心里发痒,匆匆冲个澡打理下自己就换上浴衣出来。
蒋衡因为要打理衣服,比纪尧出来得晚上十来分钟,他出来时候纪尧已经坐在汤泉旁边,边踩着水,边盯着手机屏幕敲敲打打。
他神情专注,脸上挂着点诡异笑意,甚至连蒋衡走近都没发现,蒋衡皱皱眉,狐疑地在他眼前打个响指。
都留着?”纪尧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闷骚?”
蒋衡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他闷闷地笑会儿,伸手掰着纪尧下巴把他脸往这边转转。
“阿尧,你仔细看看。”蒋衡说:“不是那件。”
听他这说,纪尧终于把目光落在托盘上,只见这件和服精致又艳丽,正红底色上绣着菖蒲花纹,乍看跟六年前那件模样,但他细看才发现,这件比那件更加精细,袖口还滚层金线绣。
“你什意思?”纪尧警惕地说:“……你不会又说输穿这件衣服吧?”
蒋衡挑挑眉,弯下腰,很轻地用指节勾下纪尧下巴。
“客人。”蒋
“看什呢?”蒋衡问。
蒋衡就是普通问,谁知道纪尧像是受惊,把按下锁屏,差点把手机丢进汤泉里。
“嗯?”蒋衡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阿尧,你在背着干什坏事儿?”
“没有。”纪尧欲盖弥彰地把手机推远,抬起头解释道:“能背着你干——”
纪尧话还没等说完,尾音就突兀地断在半空中。
“当然不是,那还是算什惊喜?”蒋衡笑着说:“是想说,今天不管你输还是你赢,这件衣服都穿给你看,怎样。”
那当然好,纪尧想。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纪尧也不例外,他当年输次赌约,被迫愿赌服输被蒋衡吃干抹净时候,他就无数次在想,这件衣服穿在蒋衡身上会是什模样。
柔顺布料会贴在蒋衡身上,微敞领口松松地被腰带束起。而且大红色布料下水颜色会变深,变成种质感极好艳色。
纪尧心念动,几乎立刻就被这个直钩钓住。
“好。”纪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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