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从不知道还有这样判定好坏标准,这是否也太草率些?
“可以先救你,”孟怀泽道,“但你要和保证,你不能随意取性命,等你好,你要先想想有没有别法子能将那内丹从体内取出来。如果没有,如果没有……”
孟怀泽脸色白惨惨,抖着嗓子说不下去。
邬岳却生几分兴致,问他道:“如果没有怎样?”
孟怀泽攥紧拳头,眼中虽是惧意犹存,却渐添分坚定:“那东西对你既然很重要,若是真只有杀你才能将它取回去,那是你东西,无论你怎做都是应该。”
孟怀泽不知这狼崽子心中打算,看他愚顽模样,咬牙起身要走,过片刻,毫无意外,他又折返回来。
邬岳觉得这人好烦,没好气道:“你又回来做什?”
“那个,”孟怀泽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说那什内丹,对你很重要吗?”
这还用说?邬岳瞥向他。
孟怀泽微微垂眸,似是自言自语:“应该很重要吧……”
想,愤怒便催生点勇气,涨红脸冲狼崽子理论道:“当然不行,又没、没做坏事,你为何非要性命?”
狼崽子也很愤怒:“谁让你吃内丹!”
孟怀泽更委屈,那又不是他想吃,再说,他还不知道那东西对他是否有害呢,他又该找谁去说理?
“又不是想吃,”孟怀泽脸都气红,他平日里没和人吵过架,也甚少与人理论,说话都有些结巴,“你那、那什,内、内丹,还不想要呢……”
“哼,”那狼崽子死到临头仍是拽得没边,“反正必须得拿回内丹。”
他浑身都在哆嗦,看起来明明点都不想死,却又说出这样话来。
邬岳从未见过人,这是他所见到第个人。
他觉得人有些奇怪。
方才说那堆话,孟怀泽已是紧张得有些虚脱,被邬岳盯得神经又是紧,颤声道:“看、看什?”
“好,”邬岳道,“
他又抬起头来,看向邬岳:“那你、你说话算话吗?”
邬岳支下耳朵表示疑问。
孟怀泽道:“你说暂时不杀,若是杀会提前告知……”
邬岳用爪子挠挠耳际被血沾湿打结毛发,懒洋洋地哦声。
孟怀泽停顿片刻:“相信你,虽说你想杀,但你宁愿不救你也不骗,应是也不太坏。”
孟怀泽也道:“反、反正你不能杀,你要杀,就不救你。”
太阳落进山中彻底不见,只在天际余几抹绯红,月亮也快升起来,孟怀泽与那狼崽子人妖还在车轱辘话,个咬死必须得拿回内丹,个蹲得远远,遍遍地重复你不能杀,你若要杀,就不救你。
周围山林被笼在未暗透苍蓝夜色中,邬岳受伤严重再加内丹不归,跟眼前人掰扯半晌,体力有些不支。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妖力竟是流失到连成年兽型都难以维持,被迫地变为幼体,沦落到让个弱小人和他谈条件。邬岳懒得再与这聒噪人理论,脑袋拧,埋进前腿狼毛中,不再理会他。
反正个人罢,邬岳并不在意,虽说他内丹现下在这人体内,却也跑不他,过些时日等他妖力恢复些再去杀这人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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